看著下人收拾地上的血跡。
萊菔泡了一杯茶上前,“公子……”
“萊菔,你說,信會是誰寫的?這暗處的黑手,到底是誰?”荀沐陽問。
端了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公子,要不要提審許雅玲,看看她是怎麼知道小小存在的?是意外,還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
“你是說……”荀沐陽抬眸看著萊菔。
“奴才一開始還沒多想,但是這幾日越想越覺得詭異,就像您說的,韓家是怎麼知道小小她們的?他們年紀還小,那個時候還不怎麼好看呢,怎麼就知道,她長大了會好看?只能說明有人在暗處使壞!”
“……”
荀沐陽重重的擱下茶杯,“提審許雅玲,用盡手段,撬開她的嘴!”
“是!”
萊菔立即下去安排。
許雅玲被帶到地牢的時候,整個人很是害怕,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來。
但是看見萊菔拿著一把燒紅的刀子,荀沐陽就坐在一邊,她又驚又喜。
“表哥!”
許雅玲叫了一聲。
想要上前去,卻是不敢。
“許雅玲!”荀沐陽輕輕的喚了一聲。
聲音冷極了,就像丟在寒冰中,已經和寒冷融為一體的寒鐵。
直刺許雅玲的心臟。
“是!”
“為什麼要下毒?你又是怎麼知道那藥是給小小用的?”荀沐陽輕輕出聲。
許雅玲聞言一愣,“表哥想知道?若是你答應饒我一命,我便告訴你!”
“允了!”荀沐陽道。
許雅玲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本是不知道的,但收到了一封信,信裡說,你有了心愛的姑娘,那個姑娘曾經中過枯骨紅顏,我便猜測到師父調理的藥是給她的,往裡面放了毒!”
荀沐陽很平靜。
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萊菔看了他一眼,連忙移開視線。
他要是許雅玲,寧願死,也不要說出來。
“嗯,挺好的,那信呢?!”荀沐陽淡淡出聲。
“信當時就毀了!”許雅玲道。
是真的毀了。
那樣子的東西,她怎麼敢留。
也以為人死了就死了,根本就察覺不了,但是沒有想到,凡事有個意外。
“嗯,那就毀了吧!”荀沐陽慢慢的站起身,看著許雅玲,眸色沉沉,“我既然答應留你性命,我自然會做到!”
對暗處的人說道,“毀了她的容貌,挑斷她的手筋、腳筋,以後上午喂她毒藥,下午給她解毒,晚上丟蛇窟去,等許瀚宇來的時候,做成人彘讓他帶許家去!”
“……”
荀沐陽說完便走了出去。
許雅玲在回過神後,尖叫一聲。“不……”
這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想自盡,卻是來不及。
暗處出來了兩個人,見她制住。
“表哥,表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姑姑那個時候,和我爹感情最好,她若是還在,一定不會讓你這樣子對我的,表哥啊……”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許雅玲的求救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輕,直到聽不見。
荀沐陽沒有停頓一下,也沒有回頭。
比心狠手辣,他想這個世上沒幾個人能夠比得上他。
回到主院,他又重新洗了澡,才慢慢的回了寢房,朱小還睡得香甜,抱著他的枕頭,口水都流出來了。
沉冷的眸子頓時柔和下來。
上前抬手擦掉她的口水,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才挨著躺下,把人抱在懷裡親了親。
“你回來了?”
“嗯!”
“洗澡了,香香的!”
“嗯,用了你的沐浴香精!”
“下次不給你用!”
朱小哼哼兩聲,又沉沉睡去。
她身體有所好轉,但是連著兩次中毒,加上早些年的虧損,想要養好,沒個一年半載怕是不行。
這也是荀沐陽想帶著她四處去轉轉的原因。
她做事情太認真,他擔心她到時候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又給跨了。
這樣子時好時壞,於她身體大大的不利,不如一次性養好,以後就算稍微勞累些,也不會有所大礙。
心情開闊,是養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