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
“這布料太好了,有沒有差一些的?”
“那沒有!”
“……”
朱招娣只能由著萊菔剪了雛形出來,朱花兒已經穿好了針線,她只需要快速縫在一起就好。
因為針腳有些大,縫得又醜,也就只能反著給朱小穿。
換衣服的時候,朱招娣把萊菔請到外面,才和朱花兒給朱小擦了身體,看著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的傷痕,朱招娣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流。
這個家裡,因為朱小格外的叛逆,所以家裡人都盯著她,倒是讓她和花兒多了許多喘息的空間。
可她從未去細想,朱小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日子讀了書,知道些道理,才明白,朱小是在保護她和花兒。
就像昨夜,朱小一夜未眠,從一開始似乎就知道那兩個畜生會來,先一個人摸進了爹孃屋子,拿出了大刀,再把她們喊醒。
給朱小換好衣裳,朱招娣握住朱小的手,“小小,你一定要好起來!”
明明她才是姐姐,可卻要妹妹保護。
真真是不該。
“大姐,我怕……”朱花兒輕輕喊了一聲,眼淚直流。
“別哭,花兒你別哭,小小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朱小昏昏沉沉,只覺得自己一會冷,一會熱,一會渾身舒坦,一會難受的幾乎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生在何方,見要去何處,只覺得難受,然後忘了很多事情。
她覺得很重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又似在黑夜裡一個人無助的前行,什麼都抓不住,只能痛苦的發出低吟聲。
荀沐陽拎著籃子到了懸崖邊,看著懸崖上那株藤梨。
他上次來摘了回去,有幾個熟軟,朱小多的給了她的姐妹,自己留了一個,坐在凳子上,吃的時候那一臉的幸福,彷彿在吃最美味的佳餚。
他早想過來摘一次,只是憊懶的一直不曾動。
今日看著朱小那個樣子,到底還是可憐她小小年紀受了這麼多苦。
拎著籃子跳下去,身輕如燕般落在了樹上,伸手便去摘了藤梨放在籃子裡。
這個時候藤梨熟了很多,荀沐陽格外小心、仔細,免得弄壞了。
那不好的歪瓜裂棗,他是瞧一眼都不曾。
等到籃子裝滿,才腳一蹬樹幹,再次穩穩的落在了懸崖上,回頭看了一眼懸崖下白霧濛濛。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有沒有膽子自己來摘?
這麼想著,無奈搖搖頭。
還是先讓她活下去吧,若是連命都沒了,什麼都是空談。
荀沐陽拎著籃子回來,萊菔立即迎了上來,“公子,小小怕是不太好!”
“……”
荀沐陽腳步一頓,把籃子給了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