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所以寫了匿名信,想讓她被學校處分。”最終,他還是屈辱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話一說出口,他就嗚咽了一聲。
“你這孩子教得挺好的啊。”陸霖嗤笑了一聲,話裡是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這是懷疑家教了。
聽到這句刺耳的話,江父屈辱無比,但是不敢對著陸霖發作,只好恨恨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馮曼曼。
都是她教出來的好兒子。
果然,娶妻娶賢說的是真的對。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他當初怎麼傻到被她哄了幾句就和她結婚?
“行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就告訴你一句,你們家不管教孩子,有的是人替你家管教。”崔澤之擺了擺手,打斷了陸霖的話。
江父一大把年紀了,從來沒被這種年輕男孩指著鼻子說這種話,心裡屈辱無比。
但是想到陸霖的權勢,想到這位表弟的不凡,他硬生生地把胸腔裡的一股悶氣給壓了下去,只得上前陪著笑臉:“是,我們一定好好管教孩子。實在是對不住您了。”
“我表弟最近在一中旁聽,他不希望在一中見到你們。”陸霖冷冰冰地撂下了一句話,斷絕了江父最後一絲攀關係的希望,隨後就端茶送了客。
出了別墅的門,江父滿臉的堆笑一瞬間化作烏雲密佈。
“老子這麼多年,沒丟過這種臉。”在車裡,他對著後排戰戰兢兢的母子兩人一通咆哮,“都是因為你養出來這種畜生,老子要去點頭哈腰,巴結一個年紀還沒到我一半的小年輕。”
馮曼曼把兒子抱在懷裡,聽著自己的丈夫滔滔不絕的罵聲。
她突然在想,自己處心積慮一輩子,勾搭上了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值得嗎?
*
崔澤之可能是真的低估了江父的臉皮。
剛剛入了夜,江一甜離開家以來,第一次接到了江父的電話。
看到這個來電的時候崔澤之氣得罵了一句粗話,摔了手邊的一個杯子,恨不得再把江父拖回來痛罵一頓,好讓他再也不敢騷擾江一甜。
但是想到江一甜之前的話,他還是什麼都沒再說,緊張地看著江一甜接起電話。
江父的聲音聽起來和今天在別墅裡完全不同,如果是不瞭解他的人,恐怕會被他話裡的慈父腔調騙了個徹底。
“甜甜啊,還在生爸爸的氣嗎?這些天你過的怎麼樣?爸爸很擔心你。”
事發已經有一陣子了,這是江父給她打的唯一一個電話。
你要真的很擔心,那這個禮拜你在幹什麼呢?
“自己過自己的,挺不錯。沒必要擔心我。”江一甜暗笑江父作戲都作不徹底,語氣則是格外的冷淡。
這可是大實話,離開江家之後她過的別提多滋潤了。
“你怎麼還在生爸爸的氣呢?爸爸已經教訓了一鳴一頓,給你做主了。爸爸這是在關心你。”江父聽出江一甜語氣的冷淡,心裡也焦躁了起來。
裝,讓她裝。
沒經歷過事情的小女孩離開家怎麼可能有好日子過。
給臺階下她都不下,真是狗脾氣。
他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一點都沒露出來。
不過是個小女孩,等他哄出了那位少爺姓啥名啥,和她什麼關係,誰還管她?
“甜甜啊,你弟弟那信裡,牽扯到了你的一位同學。你和那位給你講題的同學關係好嗎?爸爸現在很愧疚,想給你那位同學賠禮道個歉。”
果不其然,還是衝著崔澤之來的。
江一甜聳了聳肩,對著崔澤之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不熟悉,他只是湊巧給我們幾個人講了題。這件事情把他扯進去,他很生氣,沒和我們來往了。透過我這裡,你和他扯不上關係。”她看著和她隔著不到兩米遠的崔澤之,平靜地打斷了江父。
江父被一句話戳中了內心所想,有些惱羞成怒。
“你怎麼和你爸爸說話呢,你爸爸是那種人嗎?爸爸是在關心你,想要彌補這件事情。”
“你心裡怎麼想的您自己比我更清楚。”江一甜壓根沒理會他的虛情假意,“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打電話了。”
“你怎麼說話的?你反了天了是吧!你以後是不想回家了?信不信我——”
“那你要怎麼樣?”江一甜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輕鬆,還帶著些笑意,“斷我生活費?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吃你不喝你的,沒用你一分錢。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