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要吵起來了。
總有人這樣,總有人在別人傷害你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跳出來說大話,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替別人做聖母,大帽子一個接一個地扣,只要不順他們的意思就是自私自利,就是沒有人情味兒。
江一甜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末世時候,那個基地首領下令讓她交出“靈藥”時候說的話。
“你有靈藥,為什麼不拿出來救人?我們都是倖存者,都是人類,你怎麼能這麼小心眼、自私自利,不顧人類的共同未來呢?”
而江一甜知道,面前這個一口一個“人類未來”的傢伙,囤貨居奇、哄抬糧價,讓倖存者基地外多了幾百具屍體。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有些發紅,一推門就走進了教室。
見江一甜回來,教室裡短暫地安靜了一下,隨後爆發出更激烈的爭吵詢問聲。
江一甜一貫是懦弱的,在這種逼問之下她會瑟瑟發抖地躲在別人身後,半天都支支吾吾不出一個字。
不過今天卻不一樣。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她揚起下巴面無表情地看過來的時候,竟然顯得氣勢逼人了。
她看著吵成一團的教室,沒說話,抬腳照著門板就是一腳。
門板撞在門框上震天動地的一聲響,連何淼都嚇得一哆嗦。
被她氣勢所懾,教室裡當即就靜了下來。
“我其實很好奇,誰告訴你們,只要我原諒她她就能回來的?”江一甜一字一頓,輕聲地問,“還有,你們說蔣欣已經悔過自新了,請你們告訴我,她悔過自新在哪兒了?她是不是,還欠我一個道歉呢?”
教室裡面一片安靜,沒有人接話。
“說啊,怎麼不說了?”江一甜靠著牆,露出了一個笑,“張楠,你說啊。我剛剛聽見你說聲還挺大的。你說說看,蔣欣到底是怎麼個悔過自新法。”
被點到名的是個戴眼鏡的女生,剛剛那句“小心眼”“沒人情味兒”就是她說出來的,此刻她漲紅了臉,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看到這兒,江一甜越發覺得好笑,也越發覺得當年為了同學之間這點事兒就玩割腕的自己真的蠢到家了。
“看樣子你們感情不錯,蔣欣都悔過自新到你那裡去了。”江一甜嗤笑了一聲,“剛剛說的這麼熱鬧,現在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江一甜:不忍了不忍了(摩拳擦掌。jpg)(超兇。jpg)
第12章
江一甜問的擲地有聲,教室裡陷入了一片古怪的沉默。
幾個和蔣欣向來玩得好的女生交換了一下眼神,,看江一甜的表情裡都帶上了不敢置信。眼前這個氣勢逼人的她,真的是一貫懦弱的小可憐江一甜嗎?
她們印象裡的江一甜總是低著頭的,被人嘲笑了、欺負了也不會說話,著急了只會哭。哪有現在這種侃侃而談的樣子?
她真的變了很多。
江一甜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在意這些事的。
可是她的心裡正燒著一團火,燃燒著她心裡鬱郁十幾年的憋屈感。
如果她的罪名不能得到洗清,現在等待她的將是什麼?退學?處分?留在班裡面對同學們無休止的嘲笑和指指點點?
如果不是極其神異的穿越發生在她身上,江一甜這個人可能已經死的無聲無息。她等這一個公道已經等了很久了。
江一甜不明白——
為什麼?
為什麼做了錯事的人還能把受害者的原諒當成理所當然?
憑什麼?
憑什麼她痛苦了那麼多年的事情,在這些人嘴裡就是輕描淡寫的“沒什麼影響”?
刀子不捅在你身上,你自然不知道有多疼。事情不發生在你身上,你有什麼資格強求別人的原諒?
“沒得可說了?你們沒得可說了就換我來說。”她敲了敲講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安靜的教室。
“這件事情被人陷害的應該是我吧?怎麼在你們嘴裡,感覺彷彿蔣欣才是那個被陷害的?還只要我原諒她,她就能回來,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別忘了,她的事是校長親自處理的,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別說的就像我手眼通天,把她怎麼樣了一樣。”
江一甜說話又快又脆,,一聽就是心裡憋了不少火:“哪怕我當聖母原諒她,她也未必能回來。更何況,你們哪兒來的那麼大臉按頭讓我原諒?蔣欣她道歉了嗎?”
“她想道歉的……但是怕你生她的氣,所以不敢……”戴眼鏡的女生張楠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