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
“娘說得對。”二娃道,“就像我親姥姥,我們想斷往,去年還給兩百塊錢呢。”
振剛有一點沒明白:“老師,什麼是處物件的時候不用慎重?還可以換嗎?”
“當然!”宋招娣道,“結婚了還能離婚,相處的時候覺得不合適,你們就可以分開。”
三娃嘆氣:“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剛才爸爸都說了,妙妙姐現在訂婚了,以後還能退婚。”
“我不是死腦筋,我是想到一句話,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振剛道。
鍾建國險些嗆著:“振剛,你別對人家女孩子耍流氓,哪怕訂婚再退婚都沒人說什麼。”
宋招娣跟幾個兒子說過,要跟女生保持距離,振剛知道什麼叫耍流氓,臉一下子紅了:“我知道了,鍾叔。”
鍾建國:“你們現在還小,過幾年還得上大學。我建議你們大學畢業後再找物件,儘量找離你們工作單位比較近的,或者找同事。我和你娘也好找人打聽女方家人品。你們要是找個相隔幾千裡的,他們家人殺過人,咱們也不一定能打聽到。”
“那爸爸當初知道娘是奶奶的外甥女,為什麼還回去見娘?”二娃好奇,“爸爸就不怕娘跟奶奶一樣?”
宋招娣:“你爸那時候就想趕緊找個老實巴交的保姆,畢竟你兩個堂姐妹跟你們大小差不多,你大媽沒法長時間照顧五個小孩。所以他覺得我有問題,還是抱著萬一跟你奶奶不願意的想法去見見我。”
“幸好爸爸去了。”三娃不禁慶幸。
鍾建國:“憑我給你找這麼一個娘,你小子也得對我放尊重點。”
“儘量,儘量。”三娃笑嘻嘻道,“娘,喝湯。”
宋招娣笑道:“你們以後找物件,假如知道對方父母不著調,如果那個女的跟我一樣明白事理,也是可以娶的。如果對方軟的跟你們親媽一樣,萬萬不能要。”
“老師,我覺得像你連你二姐拿咱家的東西,這種事都敢說出去的人幾乎沒有。”振剛道,“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宋招娣皺眉:“你這是誇我嗎?”
“他不會夸人。”三娃道,“娘這種叫大義滅親。”
鍾建國樂了:“都沒你會說。趕緊吃吧,飯菜都涼了。”
翌日,正好是週日,更生早上起來洗洗衣服刷刷鞋,扛著厚被子去郵局。隨後才去亓老家裡。
亓老知道每週日更生都會過來,這一天無論多忙都會回去跟孫兒一塊用晌午飯。蓋因他年齡大了。雖然現在身子骨硬朗,亓老還是忍不住擔心突然哪天就不行了。到那時候再想跟孫兒說會話,也會成為奢望。
十二點左右,亓老到家看到更生坐在長椅上看報紙,下意識往四周看了看:“大娃和振興沒來?”
“上週末回去的時候,他倆跟我說這周去買布,寄回翁洲島。那邊現在買布還需要布票。”更生道,“今天就不過來了。對了,爺爺,我跟你說件事。”
亓老:“去書房。”
到書房裡聽更生說完,饒是亓老活了大半輩子,也忍不住感慨:“你娘真厲害,怎麼就想到從施家旁支入手啊。”
“肖秀容提醒的。”更生道,“我娘又不知道這邊的事。爺爺,這個法子行嗎?”
亓老:“非常好。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交代下去。”
更生如今正在上學,他想插手也沒人可用。不過,他不插手並不代表他會裝作不知道。
亓老的速度快,更生還沒放暑假,他親姥姥的姐姐的孫子就因為亂搞男女關係進去了。更生收到這個訊息,就請人散佈流言,他姥姥的親戚欺男霸女,仗勢欺人。
這時候的人很淳樸,四九城出個人渣,跟早些天廢除布票造成的轟動有一比。本來就是多交了兩個女朋友,在更生推波助瀾之下,頓時成了惡貫滿盈的淫棍。
流言四起時,更生和哥哥們啟程回家。
七月八日,下午,回到家,大娃他們呆住了。
大娃使勁揉揉眼睛,白衣飄飄的女子沒有消失,連忙跑過去:“娘,你,你怎麼突然變年輕了?
宋招娣的頭髮又黑又長又直,二娃給她做好連衣裙,宋招娣就自己做個髮箍。鐵絲纏的,外面抱著厚厚的黑布,估摸著幾個兒子快回來了,宋招娣穿上白色及膝連衣去,放下頭髮,戴上髮箍,微微笑道:“好看嗎?”
大娃使勁點點頭:“比我,比我一路上碰到的女人都好看。”
宋招娣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