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的是她的母親。
“婉青,真的是你?”那男子看著蘇念胸口戴著的玉佛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蘇念今天穿的是一件銀白色肩上繡著紅梅的短旗袍,加上她戴著林文芹給的翡翠玉佛,這個估計也是母親顧婉青的衣物,看來有人把她誤會成她的母親了。
“請問,你是?”蘇念並沒有急著否認,她要先知道對方的身份。
“我是,志國,錢志國。你忘了?我們……”那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錢志國?這個名字在蘇唸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錢志國,錢部長,是他!蘇念想起來,這個人將在幾年後將在帝都的勝任要職。
前世蘇念與他唯一一次照面,是在她與張默銘的婚禮上,張默銘帶著她挨個桌子的敬酒。她記得這個男人眼中散發出來的真心的祝福,對他的印象很好。
這次看來,似乎這個男人跟她的母親還有一段過往。
“額,先生,我想您可能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你明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你還戴著和她一樣的項鍊,這項鍊她平時寶貝的緊,從來不輕易離身的。”
蘇念撫了撫胸口溫潤的玉佛,看了看董慎,董慎對她點點頭,示意這個人可信。
“顧婉青是我的母親,她很久以前就故去了。”
“什麼?怎麼可能?”那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偶爾看到好友家中的一幅畫,署名正是他多年尋找杳無音信的人,並且畫上的女子也與她極為相似,他抱著極大的希望查詢畫的出處,幾經打聽才知道顧婉青的畫作歷來都是由寒梅閣出手的。天知道,當董慎說“婉青快上來!”的時候,他有多麼緊張,原來這僅是美夢一場麼?
“在我五歲的時候,母親生了一場病,她走的很平靜,沒有什麼痛苦。後來我開始畫畫,為了紀念亡母,便用了這個名字。”
蘇念撫了撫掛在牆上自己的簽名,那是她剛剛完成的畫作,送到董慎這個不過才兩天,已經被裝好框,掛在牆上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明明……。”明明分別的時候還是那麼明豔動人,怎麼就香消玉殞了呢?這些年雖然不通音信,也早知各自已經有了家庭,但是抱著總歸還能在見一面的想法守候等待著,誰知道確實生死相隔了。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蘇,叫蘇念。”
“蘇唸啊,好名字。”錢志國看了看牆上的畫,“這些都是你畫的?”
“是的。”蘇念老老實實的回答。
“小小年紀,了不得,了不得,真不愧是顧婉青的女兒啊?將來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準備去帝都美院學習,將來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美院啊,是個不錯的學校。”錢志國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筆,在一張名片的背面寫上了自己的聯絡方式,把它遞給蘇念。
“有什麼難處,只管來找你錢叔叔,我和你母親年少時是很好的朋友。那個時候的她也是才華橫溢,年少成名啊!”
“哦,媽媽年輕時很有名嗎?”’
蘇念極少聽別人提起她的母親,偶而聽外公顧啟凱提起兩句便草草收住,外公怕提起傷心事外婆聽了又忍不住流淚。
“是啊,你母親當年談得一手好鋼琴,還曾經代表我們學校出國表演過呢。那個時候追她的人呀,可以繞著操場排三圈了。”
錢志國提起當年的事,神色明顯輕鬆了許多,似乎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中。
與錢志國董慎聊了一陣,蘇念抱歉的告訴董慎這一段時間內她要忙著複習考試,不能繼續送畫作過來了。董慎表示理解,囑咐她學習才是頭等大事。
回程中,蘇唸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而張默銘這段時間不在,也讓她輕鬆了些許。她不能否認,這一世的張默銘有了許多的改變,可是她不敢把這顆心這麼輕易的交給他。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站在十七層高樓上的絕望和無助,她記得跌落至地面時那巨大而又真實的疼痛。她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作者的話:某V今天去和宿舍裡的人去吃望五津,吃完回來還有力氣的話,會繼續碼個二更什麼的。要是吃飽了沒有勁的話,各位就別等了,洗洗早點睡。
☆、30花貓
蘇念走後,夏宜芝氣急敗壞的摔了手中的杯子。前段時間夏宜棟突然入獄,自己放下身段求了蘇遠山好久,蘇遠山終於同意出面解決,結果被張默銘輕輕一句話給攪合了。夏宜棟最後被判無期徒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