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挖腎(3)
那天過後,於安安都會按時來病房裡陪聞嬌說話。
而越是和聞嬌接觸,於安安就越覺得自卑。
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病了,但她哪怕是穿著病號服,也依然漂亮,舉手投足都是氣質。什麼音樂、影視、國外旅遊、冷門書籍,她都能夠侃侃而談。
厲先生還特地為她擺了一架鋼琴在病房裡。
她會彈奏肖邦,會彈奏莫扎特……
於安安聽著她的鋼琴聲,都會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這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堪稱完美的女人。
於安安心底那股如螞蟻爬噬的感覺又來了。
她低下頭,端起面前的飲料喝了一口,以掩蓋自己的那點不自然。
這時候聞家夫妻來了。
他們走進病房,詫異地看了看於安安。
“這是誰?”
“住同一層樓的,她在這裡做體檢。”聞嬌捏著遙控器關掉了電視,然後才應聲。
“我,我明天再來陪你。”於安安站了起來。
“好啊。這些天多虧了你陪我說話,你把這個拿上再走吧。”聞嬌將一個扎著蝴蝶結的禮盒推了過去。
有聞父聞母在旁邊,於安安坐立不安,她抓起那個禮盒,說了聲“謝謝”就飛快地離開了。
“之前厲家那小子不是把整層樓都包下來了嗎?這個女孩兒怎麼跟你住同一層?”聞母皺了下眉,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聞嬌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湊巧吧。”
聞父突然插聲道:“嬌嬌,幸好啊,你和厲承澤解除了婚約。”
“嗯?”聞嬌驚訝地看向了聞父:“爸爸怎麼突然這麼說?”
聞母嘆了口氣,道:“前兩天,楊家辦了場宴會,厲振揚那個失蹤好多年的弟弟厲遠突然出現了。當年厲家老太爺死的時候,遺囑不見了。只是因為厲遠失蹤已久,所以厲家的產業才由厲振揚繼承了。現在厲遠一回來,這厲家還有數不清的官司要扯呢。”
厲振揚就是厲承澤的父親。
聞父在一旁點頭:“以前我們也沒想到厲家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你還沒嫁進門,也是件好事。”
說完,聞父又小心地看了看聞嬌,低聲問:“嬌嬌,你真的不喜歡厲承澤了?”
聞嬌搖了搖頭:“不喜歡了。”
“那就好。”聞父鬆了口氣,他頓了下,又說:“嬌嬌,既然這樣,明天爸爸就安排保鏢來接手你這兒。既然已經解除婚約了,總不好再讓厲承澤的人在外頭守著。”
“好。”聞嬌點頭。
見女兒十分乖順,沒有半分勉強的樣子,聞父聞母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聞嬌躺回到床上,閉上眼,問系統:“厲遠是誰?”
“厲承澤的小叔,當年厲家有名的天才,原文裡對他的著墨不多。因為他在後來的一次出國旅遊中,死於恐怖襲擊。”系統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它頓了頓,忙又補充道:“對了!他在宴會上露面沒幾天,就差點殺了厲承澤。”
聞嬌來了興致:“仔細說說,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差點把厲承澤弄死?”
系統很快找出相關情節。
它苦惱地道:“這段劇情寫得還是不多,只寫了厲遠派人綁架了厲承澤,厲承澤逃出來後,渾身是傷。他不敢見未婚妻,就去了於安安那兒。於安安給他端茶倒水、煮湯上藥,敲開了厲承澤的心房……咳。大概就是這樣了。”
“真有意思。”聞嬌滿懷興致地道:“原文裡有寫具體是露面後的第幾天,綁架了厲承澤的嗎?”
“第五天。”
“那天是厲承澤的生日吧?”
“是。”
“好,我知道了。”
在聞家的保鏢替換到病房外的第二天,厲承澤強壓著怒氣,來到了病房。
“嬌嬌,你連讓我保護你,都不願意接受嗎?”
聞嬌卻並沒有躺在病床上,她推開門,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換下了病號服,轉而穿上了一條長裙,完美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她沒有化妝,但這條裙子襯得她臉上有了氣色。
厲承澤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然後不自覺地就壓下了心頭的火焰。
“22號是你的生日。”聞嬌開口說。
這話一出,厲承澤心頭的怒火徹底熄滅了。
他點頭:“是。”
“今年也要舉辦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