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犯了事兒,死在大牢裡了,他被貶為官奴,進了楚館。”
旁邊的人嘖嘖稱奇,“好好的一個探花郎做了相公,他爹可是當朝的一品大員啊,這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可不是,人家的兒子光宗耀祖,他可是把他們家老祖宗的臉都丟光了,他爹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趙大玲聽著他們說長生的身世,比自己被火烤還難受,衝著門外喊道:“哪個不怕死的進來,本大仙兒今天還沒吸人血呢!”
柴房外的人一鬨而散,連看守的僕婦都嚇得躲得遠遠的。終於清靜了,趙大玲輕聲向長生道:“是我連累你了。”她的聲音因煙燻火烤還有些沙啞,好像粗糲的砂紙。
長生搖頭,“別這麼說,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這個女孩一直在用自己柔弱的肩膀來保護他。從最初替他醫治滿身的傷痕到後來一次次地維護他脆弱的尊嚴。就在剛才,她還不顧自己的名聲喝退了羞辱他的人。他無以為報,即便搭上他這條命和所有的一切,他都會義無反顧地救她。
趙大玲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長生在人前承認自己是顧紹恆需要多大的勇氣,他一直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由著趙大玲隨口叫他“長生”,是為了埋葬不堪回首的過去,為了父母的名字不因他而被提起。如今為了救她,他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傷痛和屈辱都示於人前。
柴房門口響起大柱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姐,長生哥。”
趙大玲費力地抬頭看去,是大柱子在外面扒著門縫,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