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說起過去的事情,但是又為他的遭遇感到心酸,“那你還有別的親人或者朋友嗎?竟然沒有人站出來為你父親說一句話?”
長生苦笑,“與我父親交好的臣工多數都受到牽連和壓制,不少人與我父親一樣獲罪入獄。其他人在腥風血雨之下只求自保,不落井下石已算仁至義盡。至於親人,顧氏是江南的大族,聖上下旨說我父親雖罪大惡極,但念在顧氏一門世代忠良,暫不罪及九族。顧氏宗族感念聖上的恩德,已將我父親這一脈逐出族譜。曾經的好友也音信全無,再沒聯絡,如此說來,我如今孑然一身,無親無故。”
趙大玲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握住了長生的手,手指摩挲著他的手背,無聲地安慰他。她明白,對於他來說,他寧可自己只是長生。
大柱子送來早飯,因為有一盆兒粥,拿著鑰匙的僕婦給開了門,友貴家的讓大柱子帶來了一盆兒小米粥,四個素包子,兩個煮雞蛋。僕婦讓大柱子放下東西,就把他轟出去了。大柱子只來得及向趙大玲問道:“姐,你好些了麼?你多吃點兒,我一會兒中午再給你送好吃的來。”
趙大玲仔細感覺了一下,比昨天好了一些,大腦對身體的支配度增加了,但是她沒告訴長生,由著長生伸手過來喂她,生病的人都是要給自己一些特權,找些安慰的。她喜歡長生小心翼翼地喂她時那份專注的神情,也喜歡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粗瓷湯匙時那種精緻與粗狂的對比。他的手很穩,舉著湯勺在半空中都不會抖動,這是常年懸腕寫字練出的腕力和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