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相貼,就無法溫淡,激烈轉瞬發生,他們爭奪起了主動權,一時之間,車廂內火熱非常。但這種火熱近激烈的糾纏,其實應該說是一種宣洩,那種濃郁到極致,不知如何抒發的情感的宣洩。
對謝昀是,對俞喬也是。
馬車穿鬧市而過,而馬車內的兩人,卻在以從未有過的親密方式糾纏一起,吻得很深,很久,也很投入。
一吻過,俞喬抱住了謝昀,很緊很緊地抱住,謝昀回抱,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兩人都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相擁。
馬車在書齋前停下,王伯秦述阿狸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他們的眼睛盯著馬車看,有些擔心,也有些好奇,謝昀會被俞喬如何收拾,希望不要太慘。
小路子往車廂門敲了敲,又許久,那門才被推開。
俞喬從馬車上下來,但謝昀已經被她背在身上,她看向眾人,低聲道,“他睡著了。”
秦述和阿狸立刻噤聲,王伯點了點頭,小路子去將馬車放好,俞喬就揹著謝昀往後宅走去。
秦述和阿狸緊隨其後,看熱鬧沒有了,只剩下擔心了。
謝昀狀態實在差得讓人擔心,他全身怎麼捂都捂不熱,秋時雖涼,但遠還沒有到穿冬衣的時候,可謝昀不僅穿了,他的房間還讓人燒了暖爐。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冷。
俞喬將謝昀放回床上,原本激動的情緒在馬車上都宣洩過了,此時,她倒也未表現出太多。她拉過被子將謝昀蓋得嚴實,然後就去客院找公良端錦。
秦述和小路子在房裡看著謝昀,阿狸隨俞喬去找人。
一路上,俞喬讓阿狸將這幾日的事全部告訴她,包括謝昀被封內力的過程。
“漂亮哥哥好辛苦,小魚哥哥不要生他氣了好不好。”
俞喬沒應阿狸這句話,只揉了揉阿狸的頭髮。
不生氣,怎麼可能。
可對著這樣的謝昀,她這怒火如何都發不出,但還有句話叫秋後算賬,一切等他好了之後再說。
阿狸塌了塌肩膀,看來他是完不成漂亮哥哥交給他的任務了。
公良端錦看到俞喬一點都不奇怪,或者說,比起對著各種不知分寸,各種胡來的謝昀,他更願意對著精明到過分的俞喬。
“他比我預想的要會忍耐得多,”公良端錦摸著他那假鬍子道,“但該受的苦,還是得受。”
俞喬點點頭,冷靜,也顯得有些冷淡。
“他的腳筋是被砍斷,再連一起是沒有可能的。”
公良端錦從瞭解是俞喬救的謝昀,他就知道她是懂些醫術的,不見得有多高明,但聽懂他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俞喬點頭,因為謝昀,她近來又看了很多醫書,至少在理論上,她已經不差絕大部分的大夫了。
“所以,只能再生,”公良端錦說著,站了起來,在廳房裡轉悠了起來,“這是一種古方治法,不過我對它進行了些許的改進。”
“第幾人?”俞喬轉頭看向公良端錦,聲音冷了些許。她從公良端錦的話裡覺出了不少意味兒,三分把握,看來全在他自己身上,而不是在治療方法上。
“第二個。”公良端錦沒有隱瞞,“第一個受不了疼,中途放棄了。”
他以為俞喬會再說些什麼,但是她沒有,她沉默了片刻,就站起身,微微點頭,然後帶著阿狸離開。
筋脈再生,這和有人拿著一把刀,生生抽走他的經脈,又生生在他體內割出造出幾條筋脈,而且這個過程是長久的,疼卻是無止境的。
俞喬沒有直接回謝昀的寢室,她回她的書房,獨自靜坐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再離開這個書房。
俞喬來的時候,謝昀還在睡。
“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守著。”
她對小路子和秦述揚手,他們的神色看著其實都不大好,這幾日照顧謝昀,都沒少費心。
小路子和秦述點頭,不得不說,俞喬回來,他們的心都定了下來,總覺得她回來了,就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謝昀的病也是,將來的時光便是再苦,他們也能一起捱過去。
秦述和小路子離開,俞喬靜立了片刻,才坐到床沿上,又片刻,她俯身抱住了謝昀,側臉靠著他的胸口,她低低喚了一句,“阿昀……”
“我答應了。”
她在書房思考的一個時辰,不是在想別的,就是在想謝昀。
紫陽鎮外,她將人撿回,連夜上山尋藥,謝昀醒來,他們一同走出篙草原,一起殺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