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知道他想做什麼,要麼就是對付她腹中的孩子,要麼就是軟禁她。現在的她別無選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法子的。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大意,否則說不好又鑽進了他下的套中。
……
楚雨涼剛離開不久,就有太監匆匆進御書房稟報,“啟稟皇上,楚雲洲和賢王在殿外求見。”
晏傅天剛坐回龍椅,面目沉冷的他一看心情就不佳,眉眼迸射出凌厲的光,似是看什麼都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這一次,算楚雲洲命大,如此好的一個機會竟讓他逃了。
那楚氏還真是讓人小看了,要不是韓輝熊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賢王妃在作怪,他還真不會去注意這個女人。
早前他聽說這楚雨涼軟弱無能、就算一個家奴都能欺到她頭上,曾經楚雲洲也帶她進過宮赴宴,不過沒什麼印象,前兩次見她之時也並未發現她有何不同,但這一次,他明顯的察覺到她的不同之處。
這個女人在他面前太過鎮定了!
還有那張嘴,也擅於狡辯,如此能說會道又具有膽氣的女子,這哪是懦弱之人應有的?
那些年在楚家的懦弱無能,想必都是她的偽裝吧?
其實她是何樣性子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女子不簡單!
她居然能有如此厲害的暗器,連房舍都能摧毀,他不是懼怕這些暗器的厲害,而是懼怕擁有這些暗器的人。
她能對韓輝熊下手,就能對其他人下手,能對其他人下手,那同樣也可以對他下手。依照這楚氏今日的表現,他相信她絕對有膽量做這些事……
若她留下,對他來說,終究是一個威脅,一個比楚雲洲還強大的威脅……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擁有哪些厲害的暗器的?楚雲洲和賢王知道麼?他們是否會藉著這些暗器心生造反之意?
聽到太監的稟報,晏傅天並沒有出聲,而是任由自己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他才朝跪在地上的太監冷聲道,“宣他們進來。”
很快,楚雲洲和晏鴻煊出現在御書房中。
對著龍椅上的人行了君臣之禮後,楚雲洲沉著臉直言問道,“皇上,臣是為了小女楚雨涼而來的,不知道小女楚雨涼現在在何處?她可有平安入宮?”
雖說他問得直接,可話中還是帶了些委婉之意,聽起來似乎不是來接女兒,而是擔心女兒在路上出現意外。
晏傅天將兩人神色一一看過,沒答楚雲洲的話,而是將威嚴的目光落在面無表情的晏鴻煊身上,突然問道,“皇兒,賢王妃有了身子,為何你不上奏?”
聞言,翁婿倆臉色微變,不過比起楚雲洲的緊張,晏鴻煊倒是很快恢復如常,拱手回道,“回父皇,涼兒有孕,兒臣也是幾日前才發覺,因兒臣剛入朝做事,近日事務較多,所以才耽擱了上奏。”
晏傅天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何,突然揚唇朗笑起來,“皇兒啊,你也真是大意,這原本是我皇家的一樁喜事,結果卻因為你隱而不報,讓父皇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聽到這好訊息。”
晏鴻煊垂下的黑眸閃過一絲冷色,並沒有回應他的話。
晏傅天喜笑顏開,突然安慰起下方翁婿二人,“你們也不必緊張,朕見賢王妃有害喜之兆,擔心她出事,故而讓人帶她去偏殿休息了。”頓了頓,他面帶喜色的看向自己兒子,“皇兒,賢王妃如今有了身子,可得悉心照料才是,這可是我皇家的子嗣,大意不得。你們夫妻二人剛成婚不久,對這些事多有不熟,朕能理解。朕方才想了想,不如就讓賢王妃以後在宮中養身,如此一來,她腹中孩子也能得到妥善照料。明日,朕就挑選幾名有經驗的老嬤嬤去賢王妃身邊悉心照料她,不知皇兒意下如何,可願接受朕這番好意?”
他話還未完楚雲洲臉就變黑了,待他話落,楚雲洲就拱手道,“皇上,臣代涼兒謝過皇上好意,可是涼兒自幼不懂規矩,讓她在宮中——”
還不等他說完,晏傅天不滿的打斷他的話,“楚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涼兒雖是你女兒,可如今她卻是皇族之人,她腹中孩子更是皇族血脈,朕讓她進宮養身,也是為了她和孩子著想,你這個做爹的,可不能因為捨不得女兒就生出私心。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任何閃失,你擔待得起嗎?”
“皇上——”楚雲洲皺緊了眉頭,可就在剛開口之際,站在他身旁的女婿突然接過了他的話。
“兒臣代涼兒謝過父皇,一切聽由父皇做主。”
楚雲洲繃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