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他們夫妻二人會來,佟子貢早早的廳堂裡等著,楚雨涼見到他的時候,客位上都已經擺好了茶水點心,甚至還有她最近常吃的酸梅子。
儘管對這位風流的侯爺不怎麼待見,但楚雨涼還是驚訝他的體貼。
想著平日裡某侯爺到他們家不拘小節的樣子,她也沒客氣,兩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她同樣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弟妹,本候府中的茶水如何?”
楚雨涼剛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正感嘆這茶水清甜可口時,突然聽到問話。
她斜睨了一眼主位上,慢條斯理的把茶杯放下,撇嘴道,“一般般。”
似是不滿她的評價,佟子貢突然蹙眉,“怎會一般?”
楚雨涼聳肩,“我一個粗人,只知道這茶水是解渴的,對品茶可不在行。”
佟子貢嘴角微微一抽。好吧,他承認她說的是實話。
這是楚雨涼第一次到安定候府,少不了去打量四處。說實話,這安定候府比賢王府還氣派豪華,就連做事的人都各個美若天仙,從這些做事的美人身上,似乎都能證實某侯爺平日裡風流不羈的德性。
三個人在廳裡坐了沒多久,佟子貢就把四下的人都遣了,然後親自帶著他們往後院去。
對於韓嬌為何被關在安定候府,楚雨涼儘管詫異,可也沒當著佟子貢的面多問,但進一步又證實了這兩個男人私下的‘基情’不一般。
韓嬌被關在一間地牢裡,他們去的時候人是醒著的,臉上的易容沒有了,恢復了她那美豔的容貌。
佟子貢把夫妻倆領進地牢就主動離開了,甚至把看守地牢的人也叫走了,似乎是不想打擾夫妻倆和韓嬌的見面。
看著被綁在石柱上的韓嬌,楚雨涼沒生同情,只覺得解氣。
“楚雨涼,你這個賤人,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一見到夫妻倆,韓嬌就很激動,本來還有些可憐樣,但一瞬間美豔的臉就變得讓人可憎可恨。
“做鬼?”楚雨涼嗤笑,“韓嬌,你想得也太美了,做了這麼多缺德事,你想做鬼估計閻王也不會收你。”
韓嬌雙眼猙獰,被綁在石柱上的身子散發著怨恨的氣息,那面容可憎的樣子,就跟走火入魔一樣,隨時都有瘋魔的可能。
石柱對面,早就擺放好了兩張軟椅,楚雨涼拉著晏鴻煊坐下,沒因為她的恨意而害怕,反而煞有興致的欣賞起她的表情來。
“韓嬌,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在我楚雨涼手裡的一天?”回想起這女人的卑鄙行徑,她現在可是真得意。
在這個異世,可以說最恨的就是面前這個女人!不管是原身,還是穿越後的她,在這個女人手中都吃了不少苦頭。想到剛穿越來的時候,她被誣陷和別人通姦的心情、被全城通緝的心情、走投無路的心情……到現在為止,她想到那些都覺得是一場噩夢。
要不是遇到身旁這個男人,她真不敢想自己還能不能活著。
“楚雨涼,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否則我的涵兒和香兒一定不會放過你。”韓嬌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呵!”楚雨涼哧哧一笑,“你是說你同王元武生的那兩個孽種嗎?”
聞言,韓嬌被綁著的身子猛的一僵,恨意的雙眼佈滿了震驚。
楚雨涼看著她的表情,笑得更為諷刺,“韓嬌,你不覺得你做人太過分了嗎?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我是孽種,說我是賤人,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最賤的人應該是你,最讓人可恨的孽種是你那對雙胞胎兒女?韓嬌,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再張著你那破嘴左一個賤人又一個賤人的罵了,你都賤到沒底了,誰還能比得過你?”
“你?!”韓嬌臉色鐵青,猙獰的目光泛著紅色,摸樣有些駭人,就跟要隨時妖變似的。
楚雨涼繼續道,一點都不怕把她刺激死,“唉!都怪我,做事太馬虎了,居然忘記給你說一聲,你那寶貝女兒現在已經被逐出楚家了,不過呢,你放心,雖說以後她跟楚家沒關係了,可她畢竟是太子側妃,這身份地位都不低,你也別擔心太多,相信太子一定會善待她的。”
“什麼?!”韓嬌驚叫,臉色從青變為慘白。
香兒被攆出楚家了?
香兒被他們攆出楚家了!
這、這如何能行?!
沒有了楚家庇護,香兒要如何在太子府生存?
沒有了楚家庇護,香兒做這個太子側妃又有何用?
還有……她的香兒現在如何了?她是不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