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始沉默,可沉默了片刻之後又推了推他,“爺,要不你去看看?”
晏鴻煊挑眉,“看何?”
楚雨涼白眼,“當然是看那王菱香還在不在啊!”儘管她賭氣走了,可到底是放心不下,不解決好,她寢室都難安。
晏鴻煊嘆了一口氣,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不過還是極為聽話的離開為她當探子去了——
……
後院的事動靜不小,最主要的是楚雨涼是氣著從後院離開的。蘭姑在王氏房中聽到訊息,體貼的叮囑王氏好好養傷之後就匆匆趕回了主院。
楚雲洲已經回了書房,蘭姑見到他的時候一看那臉色就知道出了大事。
“老爺,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要同雨涼置氣?”蘭姑走過去直言問道,他們父女倆吵鬧是常有的事,可平日裡的吵鬧都是臉紅脖子粗,鮮少有像現在這樣臉色青白交錯的時候。
楚雲洲緊抿著薄唇,神色沉重的倚靠在太師椅上,並沒有回她的話。
蘭姑拉了拉他的衣袖,“老爺,有何事你就說啊,到底出何事了?”
楚雲洲不冷不熱的輕道,“無事,你回房休息吧。”
蘭姑臉色唰的就變了,有些接受不了他突然的冷漠。
她也沒走,而是冷冷的看著靠在椅背上的男人,“老爺,連我都不能說嗎?”
楚雲洲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有何好說的?這些事都同你無關!”
蘭姑斂緊目光,心口之中莫名的鈍痛了一瞬。在進楚府初期,他就是用這樣的冷漠的語氣對她的。那時候她沒資格計較,只覺得他那樣對她是理所當然。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同床共枕的人,他卻用著比應付陌生人還不如的態度對她。
可她又能如何?
他們之間本就門不當戶不對、她的出生低賤得給他提鞋都不配,要不是雨涼可憐她沒有棲身之處、將她留在府裡做事,就憑她這樣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說得再簡單點,她不過是運氣好、肚子爭氣,憑藉著孩子才上位的女人罷了。
想到這,再看那依舊不願同她多說話的男人,蘭姑只覺得心口上的鈍痛越來越多,收回目光,她咬著唇沉默的朝外走去。
只不過剛要跨過門檻時,胃裡突然一陣難受,她下意識的扶住門框,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子突然乾嘔起來——
“蘭姑!”她這邊動靜如此大,楚雲洲幾乎是被她嚇了一跳,隨著他緊張的喊聲,人已經走到了蘭姑身後,緊張不安的看著她的反應。他是當了爹的人了,當然清楚蘭姑是害喜,可即便如此還是擔心她身子。
在他剛要碰到自己時,蘭姑按壓著喉嚨的手突然朝他揮去,用著同他方才一樣冷漠的嗓音對他拒絕道,“離我遠些!”
語畢,她頭也沒回,跨出了門檻。
“蘭姑!”楚雲洲沉著臉幾步追上她,突然從她身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朝他們臥房而去——
……
看著躺在床上、面朝床裡、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女人,楚雲洲坐在床頭冷眼盯著她後背。
兩個人像是在比賽誰更能堅持一般,最終,還是楚雲洲先妥協。
“小心著身子,別把孩子氣著了。”
“孩子?”蘭姑突然對著床裡‘呵呵’笑起來,“你眼中就只有孩子麼?”
“蘭姑?”楚雲洲擰緊濃眉,不喜歡她這樣的態度、也不喜歡她這樣的言詞。
“老爺,我頭暈,您能不能讓我休息片刻?”蘭姑突然哀求道,只不過還是沒回頭看他一眼,攆人的話也更顯得冷漠。她知道懷孕會害喜,只不過前陣子月份小沒表現出來,現在有害喜的感覺,她是當真難受。
楚雲洲沉著臉,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房間裡,氣氛安靜而壓抑,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敲門聲傳來。
楚雲洲朝房門看去,“進來!”
當房門被推開,看著端著食盤進屋的人,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沉冷,“誰讓你來的?”
“爹。”王菱香踱著小步進屋,一步一步都倍感小心翼翼,臉上的神情也顯得很緊張,“我想找您來著,過來的時候聽說蘭姑害喜,所以就特意過來看看……剛剛在外碰到送藥的丫鬟,我就順便給蘭姑送來了。”
楚雲洲緊繃的臉並沒有緩和的跡象,將她打量了一遍之後指了指桌子,“放下吧。蘭姑睡下了,現在用不著。”
王菱香照他指示做了,只不過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乖巧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