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涼側過身抱住他,“爺,我總有個預感,我們怕是不能再過平日的生活了。”
晏鴻煊拍著她的背,“有些事早晚也要面對,既然那人不願死心,那我們就讓他死心。”
楚雨涼抬頭望著他,眼前的男人,這五年來並沒多大的變化,似乎還是早年那般,對什麼事都不大感興趣。可她始終覺得在柏君莊這幾年,真的有些委屈他。他有著過人的才華,憑著他的才華,他大可以讓自己過上顯赫的生活,也大可以爭名天下。可是他卻陪著他們委身在柏君莊裡,寧願做一個默默無聲的人。說他是心甘情願陪他們隱居,她根本就不信。
對未來,她再一次感到糾結和迷茫。
晏鴻煊彎下腰給她脫了腳上的鞋子,然後再脫掉她外衫將她放床上,低聲哄道,“眯一會兒,天亮我叫你。”
楚雨涼抬手圈住他脖子,“你也一整夜沒閤眼了,陪我一起眯會。”
晏鴻煊勾了勾薄唇,躺在了她身側,手臂穿過她脖子將她摟著。
疲勞肯定有的,只不過夫妻倆都沒睡意。
“爺,說實話,我還是挺想京城的,想楚府大宅和賢王府了,就是不知道它們有沒有被毀。”
“……”
“爺,你有沒有想過要回去住?”
“……”
“說什麼那也是我們的家,真想再回去看看。”
靠在他頸窩,楚雨涼不停的喃喃自語。
晏鴻煊手撫摸著她後背,並沒有回覆她一句話,眸光望著她身後的位置,幽深黯沉。
而此時在隔壁,相比起這邊夫妻倆的呢喃低語,隔壁裡的一堆男女相處得就沒那麼和諧了。
佟子貢又陷入了抓狂的境界,只不過這次較為冷靜沒有再大吵大鬧,只是不斷的用眼神朝桌邊的某個女人宣洩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還沒真正好過,又回到了當年。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女人冷冰冰的樣子,在她眼中,彷彿從未有過他的存在。
別說紫弦現在沒心情搭理他,就算沒同他吵架,她此刻也都全心全意掛念著兒子安危,哪有心思去管他啊?
“咳咳咳……”佟子貢冷著臉狠狠咳嗽了幾聲。
可惜不管他如何證明自己的存在,紫弦都視而不見。
佟子貢黑著臉,只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又被她給侮辱了,可兩人之前鬧了一場,他現在還真是拉不下臉主動同她說話。憑什麼每次都是他先妥協?這女人就是被寵得厲害了,所以才會越發放肆。
一個冷漠無言,一個故意賭氣,房間裡,氣氛一直都僵直著。
。。。。。。
天亮之後,準備好乾糧和馬車,又讓人暗中給莊裡帶了書信後,五個大人這才帶著三個孩子起程南下。
得知是閨女把兒子給叫出山的,晏鴻煊就一直沒給閨女好臉。小丫頭心虛,壓根就不敢往自家爹爹面前湊,還提心吊膽的交代小南,“小師叔,你可得保護好我,要不然我屁股就不保了。”
小南哭笑不得。貌似師兄從來沒打過她吧?
楚胤恆坐在他們對面,還算冷靜,“小南哥哥,我們這是要去找寶兒和蛇娃嗎?”
小南點了點頭。
小傢伙突然皺起了小眉頭,“那我們多久才能回去?要是我爹孃找不到我怎麼辦?”
小南汗。現在才知道爹孃會著急,早做何去了?
瞪了一眼過去,他沉著臉道,“你姐已經送了訊息回莊裡了,你爹孃知道你同我們在一起。”
聞言,楚胤恆這才放鬆了表情,“哦。”
貝兒拉了拉小南,“小師叔,我們是不是要去京城啊?還有,小師叔,京城漂亮嗎?有莊裡好玩嗎?京城長何摸樣啊?”
小南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笑了笑,“去看過就知道了。”其實他也說不上來京城是好是壞,只是偶爾會想起在京城裡的時光。
另外兩輛馬車,因為紫弦堅持不同姓佟的坐一起,不得已,楚雨涼只能陪她。被小南抓來的晏驊也同她們兩個女人在一起。
他們的出現對晏驊來說很陌生,即便沒有再受虐待和恐嚇,但小傢伙渾身還是充滿了戒備。
“我聽說你是來找人的,能告訴我你想找何人嗎?”楚雨涼儘管保持溫和的笑容,開始同他套近乎。
“我、我、為何要告訴你?”晏驊儘管膽怯,可脾氣卻一點都不示弱。
“呵呵……”楚雨涼不怒反笑,“那我就來猜猜看。”
晏驊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