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怎麼在這兒?”冰石盡頭,希鳳面色不虞地問道,天池冰晶裡的那人已經告訴他,五百年前那人的分身還能在冰面上自由行走,因為傷勢一日復一日地變得嚴重,之後那人將分身全數收了回來,白星塵正好死於五百年前。
如此一來,遊戲設計者必是白星塵無疑,他在末世找到流有神族血脈的陌上花,然後將其送回五界,如果真的是為了解開白家詛咒,為何他不向陌上花說明緣由?
希鳳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陌上花必須遠離白家,五百年前在白星塵死後,正是白月痕施計將大乘修為的他鎖在桃花潭底。
當時的情形看似是個誤會,加之白月痕並未真的困住希鳳,以希鳳的性格,自然懶得去報仇,如今看來,那個所謂的誤會不過是個幌子,自己對白家來說肯定另有用處,雖然此即希鳳還無法想透緣由,但是有些事情他知道必須立刻去做。
“你突然消失之後,就來了不少高階妖魔偷襲我,這個地方視野好,所以我跑到此處等你,你去了什麼地方?”陌上花瞞下白嘵舞來過的事情暫時未說。
希鳳將天池地下的事情說了一遍。
“離村是什麼地方?”陌上花玩遊戲時並未遇見這個任務。
“離村是與魔界相融的一個世界。”
聽說要去三千世界中的一個世界,陌上花心中微微有些雀躍,如果弄懂其中的關鍵,要回末世也不是不可能。
“希鳳。”陌上花突然出聲,“你有沒有發現我哪兒不一樣呢?”
希鳳仔細端詳了片刻,微微一笑,“變漂亮了。”
陌上花勉強笑笑,心如擂鼓,為什麼希鳳發現不了白嘵舞留在她紫府內的精魄?
“希鳳。”陌上花再次出聲,“魔修裡是不是有種叫枯木的法術?”
“枯木?”希鳳點點頭,“確切地說是白家頂級禁術。”
“中了枯木的人會如何?”
“詳情並不清楚,除了當年的白星塵,似乎再沒人學會這門禁術,只知曉枯木催動時,受術人的全身會變成枯木一般,但是不會立馬死去,每時每刻都在經受炭化的肌膚慢慢分崩離析。”希鳳說道此處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你怎麼問起這個?”
陌上花心裡頓時變得難受起來,“對不起,希鳳?”
“怎麼呢?”希鳳奇怪地望向陌上花,總覺得這次分開之後陌上花變得有些怪怪的。
“沒什麼,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大家有囑咐不要去做的事情,偏偏逞能覺得自己能掌控,真是太愚蠢了。”陌上花自嘲地笑笑,轉而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你不會像三滅那樣突然拋棄我,我一定用我的生命保護你。”
希鳳徵愣地望著陌上花,斜眉星目,容貌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柔媚,一直以來都讓人覺得她過於堅強,可正是這樣的她讓自己平靜無波的心有了一絲異樣。
數千年來,他與素紗互不相干,可心底到底對那些男歡女愛是嗤之以鼻的,在他心中,對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從來沒有半分好奇和期待。
但是,第一次,因為這句話,他想知道什麼是愛。
“什麼是愛?愛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希鳳問出和白嘵舞一模一樣的話。
奇妙的是,陌上花此時的心境竟然也與剛才不一樣,她如此回答,“似乎什麼都介意卻又可以妥協。”
就像她與希鳳的關係,說得直白點,他對自己的一切行為都建立在赤裸裸的xing欲上,不是他不愛,而是這隻狐狸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自己明明很厭惡這種關係,那麼的介意卻又一步步退讓。
如今,似乎不用再介意再妥協,他知道什麼是愛了吧!
希鳳緊緊地擁住陌上花,入懷是一種淡得幾乎聞不見的清香,就像曠野上突然飄來的香氛,轉瞬又消失了,又像雷雨夜夢境中聞到的水香,驚醒之際,遍尋不著。
你都不確認她究竟有沒有來過,可現在她就依偎在自己的懷裡,讓希鳳覺得一切虛幻的美夢原來都是真實的。
“傻姑娘,要守護也是讓我來守護你。”希鳳心頭突然輕快起來,說不出緣由,先前決定立即去做的事情現在就去做,馬上。
希鳳摟住陌上花,輕輕一躍,直蹦冰縫。
“我們要去離村尋找一位叫清茉的女子,任務委託人讓我們告訴她不用等了。”希鳳望著懷中的姑娘,想要親吻她的心情是那般急切,卻又莫名其妙地忍耐下來,“去離村的通道在天池冰晶下方,那人一直用神力維持著通道,我們只有一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