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才能復原。
閉眸凝神間,袋中撕裂聲不絕於耳,陌上花大驚,再進,依舊無法進入乾坤袋,“究竟怎麼回事?”陌上花問老阿吉。
老阿吉的聲音隱隱傳來,“師父,新界要出世了,正以不可估計的速度在增長,您快找個地方將它托出來,不然師父您會有性命之憂呀。”
陌上花腦中一轟,嘴中蠕動道,“我進不去了。”
戰神一掌劈下,聲憾大地,九音攜著陌上花避開這一擊,帶她朝東退去,“東有碧落,碧落之下是黃泉,去那裡,讓城隍護你。”
兩人指尖相觸,分開即是永恆。
九音回眸望向戰神,眼中冷意驚天動地,那快要消失的指尖,下一瞬將他緊緊抓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九音疾速朝東邊碧落奔去。
九音難以置信地回望陌上花,“你不是想不起我是誰?你不是恨不得我去死?”
陌上花指著大腦說道,“你從五界穿去末世試試,你會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希鳳在我體內的精魄未逝,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沒死,逃出去之後,你要幫我找到他,如果你再敢傷害他,我也一定會傷了你的心。”
九音垂眸,希鳳未死這樣的奢望也只有陌上花才說的出來。
有著這樣執念的人總能在絕望中尋找到一絲希望,所以,這次,還是讓他殘酷到底。
“好。”九音點點頭助著陌上花一路疾行。
身後的攻擊一波強過一波,驚天動地的神威將陌上花震得七葷八素,體內翻滾的靈力更是讓她心如刀絞。
“你怎麼呢?”九音終是察覺到陌上花的不對勁。
陌上花額際冷汗直冒,猶疑不定道,“新界要出世了,這種痛法怎麼像生孩子一樣,雖然我沒生過。。。”陌上花已經痛得潰不成軍。
九音眸色漸深,若他拿回本體,與戰神倒能一斗,如今破敗的身體,殘缺的神魂,他已經精疲力竭,凝神一聚,一顆暖黃的圓珠脫離破敗的身體頂著陌上花朝前飛去。
戰神掄去神刀,一把劈碎那具飛到半空的身體,頓時破成無數碎片,灰飛煙滅。
陌上花的神智變得越發不清,眼中,碧落依稀可見,“音離,你叫音離!”
那顆圓珠將陌上花奮力朝前一推,轉身撲向戰神。
戰神伸手一抓,將圓珠牢牢抓在手裡,他目露金光,神色陰霾,“神族,你害死我的兒子,去死吧。”巨嘴一張,將圓珠吞了下去。
戰神吞下九音神魂,疾步追上陌上花,只見陌上花已經漂浮到碧落邊緣,碧落之底是洶湧的黃色激流,激流盡頭連線著冥界。
戰神目光最終停留在陌上花手腕上那隻銀色狐閃上,“鳳兒新婦,他竟然將這個東西給了你,賤人。”戰神運足神力,奮力一揮,巨大的神威帶著毀天滅地卷向陌上花。
陌上花的時間再次變得緩慢,她看見盈盈一笑,春風滿面的小三和尚,那時年少,盪漾的春心至今印象清晰,她又看見天地一色的洗塵池,一身紅衣的希鳳牽著滿面喜色的自己,她曾經以為這就是天長地久,日月相守。。。
她還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她與白月痕猶如尋不到岸的海鳥,依偎在暗潮洶湧的礁石上,那時,她的心已經變得不再純粹,充滿算計與報復。
眼中,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上,白毛雞懶洋洋地梳理著她引以為傲的三根翎毛,樹下,一個少年正在奮力爬樹。
“爬得這麼慢,你是不是神皇撿來的?”白毛雞左旋右轉,原來一旁的樹枝上靠著一面她不知從何撿來的銅鏡。
“閉嘴,你才是撿來的,就你是白的,其他人都是紅的。”少年呲嘴露牙地說道,白毛雞,父皇是為了鍛鍊我才封去我的神力,等我的神力解封,一定讓你哭得告饒。
“這你就不懂了,我是混血,物以稀為貴,我是羽衣族最獨特的存在,你呢,哦呵呵呵呵呵,連樹都不會爬的雷神族,哦呵呵呵呵呵~”白毛雞用翅膀捂著嘴,笑得兩眼彎彎。
待到少年爬到一半時,白毛雞用新一輪口水攻擊第無數次將少年擊落到樹底,然後揚長而去。
終於,等到時機,少年懷揣著復仇夢想,一路尾隨白毛雞來到梧桐城的沁水灣,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少年絲毫沒有察覺白毛雞今日的怪異,那麼慌張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處理大姨媽袋子的小女生。
圓月低懸,似乎壓近枝頭,沁水灣上漂浮著一層靈孢。
白毛雞飛上半空,深吸一口氣,一個猛扎鑽進水裡,少年緊隨而至,抓住她,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