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
“怎麼就給丟呢?”如意聽得頗為同情,輕輕拍著素紗後背。
“那日我正在奶孩子,突然聞到一陣奇異香氣,撓得我心癢難耐,那香氣離得不遠,左不過一個竹林,我見孩子睡得香甜,就放心的去了,走近一看,只見一個火堆上架烤著一隻雞,那雞被烤得油光水滑,嗞嗞作響,當時剛喂完奶,腹中飢餓,我見左右無人,就拿來吃了,等到吃完再回去,孩子就不見了。”似乎想到傷心處,素紗哭得肝腸寸斷。
如意卻哭不出來,這得有多迷糊才會為了一隻雞把孩子給弄丟。
這看起來美若天仙的娘子竟然是個二貨,如意卻不知,烤雞人只是凡間界的一個採藥人,得了攀天索才有幸入了妖界,本打算採到奇藥就回去,卻在等一味藥草開花時餓了起來,也是見左右無人便就地烤起先前尋藥時打的野雞。
烤雞將要烤熟時,聽到竹林那邊有動靜,他一屆凡人,害怕有什麼厲害妖獸,又捨不得即將開花的奇草,就大著膽子過去看看,結果發現一隻漂亮的小紅狐,悄悄將小紅狐揣進懷裡,又沿路返回,卻發現烤雞不見了,嚇得奇藥也不要了,順著攀天索趕緊溜回了人間界。
素紗當時只要再細心點就能輕易察覺凡人的味道,再順藤摸瓜找下去,小紅狐也不定會丟。
“孩子丟了有快五百年了,你說怎麼辦呀!”素紗俯在桌上,嚎啕大哭。
如意覺得頭好疼,頭好疼。
待到素紗情緒平復下來,如意才接著說,“你能尋他尋五百年,這份情誼已經夠了,若有一日他知曉你的這份情誼必會回來再喚你一聲娘。”
“這麼說他沒死?”素紗淚眼朦朧的望向如意,如意心中一顫,連道果然是個尤物。
“我在這個地方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一隻紅色的狐狸,興許他得高人看中,有了大造化,若是被這些高人收作弟子,想要出來就沒那麼方便,你自然尋不到他。”
素紗一想覺得如意說的很有道理,正欲告辭離開,卻被如意攔下,“你如今尋不到他,不如就在這裡等,只要他一日不來這裡那就說明他還活著,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素紗亦覺得如意說的有理,正猶豫不決,如意又道,“不若你去幫幫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怎麼呢?”
如意麵上露出幾分愁苦,“我家主人剛得了孩兒,可惜他夫人生孩兒時去了,主人傷心欲絕無力照顧孩兒,可憐那孩兒生下來就沒了孃親,如今父親也無心照料,你有失子之痛,最能體會這種骨肉分離,就幫我家主人照看幾日孩兒,待到主人恢復過來,必然重謝。”
素紗一聽就感同身受,不待如意再說什麼,她就跟了去。
見到那孩兒時,素紗嚇一跳,趕緊指著他的臉問道,“這是怎麼呢?”只見那不過剛出生的嬰孩兒臉上轉動著一個鎏金禁制。
如意訕訕然,怕素紗看出什麼,趕緊說道,“這孩子生下來控制不住體內的力量,他母親就是這樣去了的,我家主人怕他再傷及無辜,就將他的力量封印了部分。”
“天啦,竟然殺掉自己的母親?他以後知曉此事該如何自處?”素紗將昏昏欲睡的孩兒抱了起來,接觸到陌生氣息,孩兒立馬睜開眼睛,一雙漆黑雙瞳泛著金光。
素紗莫名打了個冷顫,以為天冷,將手中孩兒裹緊幾分,扭頭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如意不敢直視那孩兒,逃之夭夭前說道,“城隍。”
城隍抱著阿力行至百窟洞一處洞府,此地竹林茅舍,香雪簾櫳後隱見飛瀑,兩人駐足停留,聽得茅舍裡有人說話。
“你將這藥下到他常喝的香雪茶裡,如今他修為大漲,再不加控制,只怕我也奈何不了他。”一個男人的聲音。
“隍兒從不吃任何東西,只喝我泡的香雪茶,若被他察覺,只怕以後他再不吃我做的任何東西。”一個女子的聲音,動聽清越,猶如山澗泉水。
“你真是婦人之見,這種時候還想著他吃什麼,一旦破開禁制,你我便有性命之憂,莫非你忘了當初是如何欺騙他的?”男人語重心長,循循善誘。
“可。。。”女子猶豫不決。
“慈母多敗兒,這藥害不了他,不過是加持禁制,且無色無味,他不會察覺。”
“那好吧,不知這藥喝了會不會鬧肚子。”女子嘀咕著,推開門扉。
兩人見到城隍大驚失色,女子手裡拿著一個碧綠瓶,城隍神色冷漠,似乎看著身外事,阿力扭過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