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然之餘,她還保持著她的理智。
理智告訴她,她確實和鍾策存在差距。
這還真不是她矯情,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事實就是這樣,也怪不得會有很多門當戶對的觀念存在。
程愫愫偷偷地籲出一口氣,同時,燃起了鬥志。
她覺得她的小工作室,還真不能用玩票的態度去對待了。
好歹以後,她要經濟獨立,然後把卡甩給鍾策讓鍾策敗個家。
“你上次打在我卡上的已經有很多了。”
鍾策頭也沒抬,說道:“那包括利息。”
程愫愫:“……”
側眸剜了鍾策一眼,撇撇嘴,嘆氣,“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放高利貸呢。”
鍾策抽了抽嘴角,沒說話,移開眼繼續看新聞。
“本臺報道,程氏集團董事長程建鄴先生幾日內欠下數百萬高利貸,今早程建鄴先生的家裡遭潑油漆等暴力催債方式,都說珍愛生命,遠離高利貸……”
畫面突然一切,從演播室切到了室外記者帶回的畫面。
應該是早上事發的時候拍的,畫面中,程家一片狼藉,落地窗戶上被紅油漆噴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話。
程家似乎沒有人,記者守了半晌,沒守到可以採訪的物件,遂直接轉到了程氏集團樓下。
門口可不止有財經新聞的記者,各路記者齊聚一堂,烏泱泱的一片,把程氏大門圍了個水洩不通。
程氏不比以前,現在的程氏就是個空殼子。
就是這個殼子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突然轉到別人手上。
“什麼情況?”程愫愫有點懵。
她其實還想問:財經新聞怎麼播這個?
鍾策挑眉,“不知道。”
說完,還側過頭,仔細觀察了程愫愫的表情。
程愫愫面無表情。
哦,她想換臺,她不想看到有關程家的任何訊息。
之前,她,或者說鍾策被祝霖芸撞倒的事件被報道過後,程家就已經被輿論逼地陷入了水深火熱中。
程家在那時候就徹底翻不出大浪了。
鍾策和程愫愫現在也都是佛系性格,再說了,就算他倆有那個心,以現在這看似被風一吹就會倒的程家也沒有那個機會給他倆去搞事情,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程家居然直接曝出程建鄴欠高利貸的事兒了。
這事兒吧,明眼人都看出門道來了。
明著說是欠高利貸,實則是在告訴大家,程家破產了。
費力掙扎了那麼久的程家……
到最後,居然因為這種事情破了產,說起來還真是諷刺。
“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程愫愫看著鍾策,“記者也沒采訪到當事人,這新聞內容就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報道清楚了。”
而且她覺得,程建鄴借高利貸是他的私事,不能否認他做的是錯的,只是,真不值得這些新聞媒體花那麼大的時間精力去弄這麼一則佔篇幅的內容。
八卦娛記沒完沒了地報道,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像財經新聞,這樣做實在讓人覺得不理解。
鍾策傲嬌地“嗯哼”一聲,“很簡單,有人在背後搞鬼唄。”
“正規媒體也那麼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的,水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