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白曄神君遞過去的茶水,更驚異的是,白曄神君看著她的時候,眼裡盡是溫柔之色。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那溫柔的眼波已經變得平淡無波,落在元戊身上的時候,他甚至感受到了一絲遠古上神的威嚴之感。
仙界都在傳白曄神君對一個剛飛昇的小仙動了心,起初他只當是祝離神君那不正經的傳出來的茶餘飯後的八卦,這麼看來,倒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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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曄的性子是你不說他可以一直等到你自己開口,但清婉沒有他這個境地,只覺得被人這麼不時地打量著無比地無地自容,只得逾越一番替那人開口。
“二皇子此番上來是為了看我們兩的?”
“啊?”元戊後知後覺自己的失禮,連忙賠了個不是,道:“長生島一夜之間樹木枯萎,島上橫生戾氣,我那老丈人素來與仙翁交好,聽聞此事,便派人去把仙翁接來了南海。夜色漸暮,元戊在此候著神君也是想請神君到南海水晶宮內宿一晚,長生島情況不明,向來神君還是先問問仙翁比較好。”
清婉在一旁很是認同地點點頭,這麼說確實沒錯。
白曄神情淡然地將杯中茶水印盡,見身側的人頭點地跟小雞啄米似的,忍住了從心底深處泛上來的笑意,微不可見地,頷了頷首。
得了應允,元戊施法正要捏訣駕雲下去,法術施到一半卻又停住了,回頭看看依舊閒散坐著的人,面上浮現躑躅的神色,猶疑再三,還是講話問出了口。
“神君,他,還好嗎?”
“他?”白曄聞言抬頭,一雙眼眸沒有什麼溫度,卻將一切都看得明瞭。“你在問你那哥哥元胥,還是問你的父皇?”
“我……”元戊一時回答不上來,這話自己躊躇了半天才問出口,可到底想問誰呢,自己卻又不是那麼清楚了。
有些人,雖然嘴上說著恨,可畢竟骨肉至親,經歷過了一些事情,才知道那恨,其實也沒有那麼恨了。
白曄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並不道破,揮手間,那沏茶的茶盞又都收了去,空蕩蕩的雲上坐著三個人,和來時一樣。
“元胥剔去了護身金印,廢去了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