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給自己從其他椅子上拿過來兩個抱枕放在背後,看起來躺得還挺舒服,要不是眼睛還張著偶爾眨一眨,秦煊都要以為他睡著了。
晚飯時間,桓語那邊來人喚他們過去吃飯,秦煊走到小柱身邊還沒等他張嘴,小柱自己就站起來:“可以開飯了!三哥咱們快走吧!”他想到處理辦法了,這會兒心情就好起來,不過那方法還不好說出來,得先自己想得周全一些再跟三哥說
秦煊:“……嗯,走吧。”
走到門口發現下雪了,這會兒已經初春,不過帝都在初春時偶爾也會下雪:“不知這是不是今年最後一場雪。”
小柱伸手借了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在手上冰冰涼涼的,很快就化了:“我覺得應該是最後一場,下過之後我就能開始修路了。”
秦煊接過張巖手上的傘說道:“走吧,你三嫂該等急了。”
“好。”看到秦煊撐開傘,小柱故意走在他身後,護衛以為小柱要自己走,又開啟一把傘。
沒想到寧王走下臺階後,純王殿下便調皮地躍上寧王的後背嘿嘿笑著說:“三哥你揹我過去,你走得快!”
秦煊無奈地道:“你這臭小子,一日不揍你屁股你就要上房揭瓦!”
他罵歸罵還是將手裡的傘遞給小柱拿著,自己兩手托起弟弟,將他背得穩穩當當,心裡想的是:小柱也不能任性多少年了,趁現在還能鬧騰就先縱著他吧。
“嘻嘻,你別磨嘰了,三嫂都要等急了。”
桓語讓侍女備好暖手爐,自己站在飯廳門口往外看,見秦煊揹著小柱分風風火火忽快忽慢地跑過來就笑了,這兄弟倆私底下還是這般喜歡鬧騰。
秦煊走近後便道:“我的王妃你怎麼還笑,你夫君正被人欺負呢。”
“小柱才多大,背揹他哪兒就能累著你了,還欺負呢,快些進來,先換衣裳吧。”
小柱從秦煊背後蹦躂下 來對著他三嫂笑:“我就說三嫂最疼我了!”
說完就被他三哥扛著往更衣間去了:“我媳婦兒最疼的是我,你可沒媳婦兒。”
小柱急忙反駁:“我以後也有,不對,我早就有了,在村裡的時候就有了,比你還快,可惜我媳婦兒現在不在這裡。”
秦煊笑了:“喲,怎麼又有了?上次是誰說自己失戀了,借酒澆愁結果一口就被醉倒?”
“不是我……”小柱底氣不足地說道。
“嗯,不是你,是一個小二貨。”
“我才不是二貨!反正我就是有媳婦兒。”
修路材料一事,小柱自己想到了辦法,之前秦煊修路是兩頭開工,為的是增加修路的速度,現在修的這條路,不是特別著急修好,畢竟北興藥材生意以前沒高速路時也能賺,只是賺得不夠秦飛南方那渠道多。
再加上現在各方因素,小柱便打算從北興開始修,帝都這頭就先不修了,他就不信,秦飛那些材料能囤到他從北興修路到帝都那時候,要是真能,他就認了。
而秦飛還真不能囤著那麼多材料,他剛囤材料的時候材料價格還沒上漲,商人發現有人大量買進,肯定也會增加產量或者進貨量,緊接著漲價,前半段秦飛賣進的時候價格確實很美麗,後半段他再吃下剩下的大多數材料那價格就跟之前不一樣了。
買下那麼多材料秦飛也是花了血本的,可以說為了坑秦煊一筆他也是不遺餘力。
可現在小柱不買帝都和帝都附近的了,北興離帝都那麼遠,秦飛的手還不伸不了那麼長,更何況以前北興是秦裕罩著的,秦飛在那邊沒什麼可用的勢力。
小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秦煊,秦煊看過之後,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不耽誤修路,也能凡坑秦飛一把。
要說朝堂上的爭權奪利,秦飛可能比秦裕厲害,但是在做生意方面,他確實不太行,商場如戰場,並不是所有能玩轉朝堂的人,都能玩轉商場。
如果讓秦飛知道自己是被一個十歲的小孩兒坑了,他估計要氣得吐血。
他這會兒正在府裡聽著小曲兒抱著美人兒等著他三弟上門求他呢,結果左等右等沒見人來,一派人去打聽,寧王府沒動靜。
秦飛還跟手下說不急:“看誰能沉得住氣。”
結果一等好幾個月過去,帝都這邊泥土化凍了,還是沒見寧王府的基建隊開工。
秦飛這下等不下去了,他囤材料用了那麼多銀子,萬一拋不出去可就砸在手裡了,現在除了修路修堤壩誰會沒事買那麼多材料?
他急忙派人去查,結果一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