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曼丹身份尊貴,又有子傍身,秦伯璋自認為自己對她也是仁至義盡。
秦煊從軍營回來後第一次上朝便是大朝會,他一早先不慌不忙地送秦翰去書房跟秦伯璋派來的學士學習,然後才坐著馬車往皇宮的方向去。
冬日裡,北風凜冽,許多武將依舊堅持騎馬上朝,官職較低的文官乘轎,官職高的坐馬車。
秦煊可不管什麼文官武官,他懶得給自己定位,反正今後他什麼時候偏文、什麼時候偏武都看自己心情。
一眾上朝的官員都要在宮門口下車,皇子也不例外,秦煊從馬車上下來,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兩個騎著馬的哥哥。
秦裕道:“三弟竟坐馬車來?咱們作為皇子當為表率,三弟可不能太過貪圖暖和安逸。”
秦煊還沒說話,秦飛就跟秦裕唱起反調來:“大哥此言差矣,三弟自出生起身子便不壯實,況且他一直陪著母親待在鄉下,自是比不得咱們在外征戰的。”
看他們被風吹僵的臉和手,秦煊在心裡嘆,這是何必呢。
他臉上呆呆的沒什麼表情,只想秦飛拱拱手道:“二哥說得有道理。”
秦飛暗自得意地抬起下巴看向秦裕,這大哥若論起腦子還欠了點,三弟還沒四弟有威脅力,對於三弟當然以籠絡為先,找他的不痛快有什麼意思?
“走吧,大哥三弟。”秦飛說著還走過來拍了拍秦煊肩上不小心落下的雪,十足一個好兄長的樣子,還不放心地叮囑給秦煊撐傘的下人:“你這傘撐穩些,雪落在寧王肩頭記得及時拍開,不然進了殿裡,那熱氣一衝,雪化成水浸溼衣服可不好受。”
給秦煊打傘的太監忙恭敬道:“是,奴才謹遵順王教誨。”
沒在弟弟面前成功逞一把兄長威風的秦裕,拉下臉一馬當先往前走去,其餘兩人則不慌不忙地走在他身後。
秦飛時不時跟秦煊說話,問問兩個弟弟對帝都的生活習不習慣,有缺什麼少什麼儘管跟他這個二哥開口。
然後秦煊就真開口了,他看著秦飛真誠地說:“我覺得我那些地不夠種,聽說二哥來帝都時在帝都郊區佔了不少地,有些地還冒溫泉。”
秦飛臉上的笑僵了一秒,又飛快恢復:“既然你喜歡,二哥把那溫泉莊子給你便是。”
“還有四弟呢,二哥別忘了他呀。”秦煊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給,都給。”秦飛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好不容易搶先大哥一步進入帝都,搶到三處溫泉莊子,這一早上就沒了兩處。
秦煊得了準話真誠地跟秦飛道謝:“多謝二哥,你對弟弟真好!”
“哪裡哪裡,這是當哥哥的應該做的。”得到這句話秦飛又覺得自己送出去的莊子也不算白送,按現在這情況來看,若是今後他跟大哥發生衝突,三弟四弟有很大機率會站在他這邊。
想到大哥,秦飛眼珠子一轉,拉著秦煊快走幾步跟上秦裕的腳步。
看到秦煊臉上掛著笑容,而不是跟以往那般呆木的表情,秦裕有些詫異,這秦飛本事不小啊,竟能將傻子也籠絡住?
“你們倆方才在後面聊什麼呢?三弟怎麼這般歡喜?”
秦煊十分上道地炫耀起來:“方才我說我的地不夠,二哥就送了我跟四弟一人一個溫泉莊子,二哥對弟弟真好,我真想現在就回去告訴四弟這個好訊息。”
秦裕看了秦飛一眼,嗤一聲道:“溫泉莊子有什麼,大哥送你們一人一座山莊,那山莊裡一整座山和山下的土地都歸你!”
“真的嗎?”秦煊瞪大了眼睛做出驚喜狀,心想這兩個傢伙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有錢,他今天賺翻了!
“大哥說的話那還能有假?下朝後便讓人將地契與那山莊伺候的人賣身契一併給你送去。”秦裕給秦飛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還真當他不會籠絡人?
看三弟那毫不掩飾的崇拜之色,秦裕自覺在秦飛這兒扳回了一局。
秦飛正想說些什麼,殿中便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眾臣跪迎!”
幾人急忙站到自己的位置,跪下跟大臣們一起山呼萬歲。
這大朝會,除了大臣們彙報工作,便是討論各種國家大事,秦煊很安分地站在原地當背景板。
事實上,他上過那麼多次朝會,在討論與皇家家事無關的國家大事時,從來不會有人問到他的意見。
秦煊也樂得清閒,上朝時便看這朝堂的暗流湧動,順便跟各個大臣學學他們的嘴炮招數。
不過今天還真有皇家家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