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植物是西瓜,從未見過這樣的植物覺得很是新奇,便想挖一些回去種在盆裡當賞玩之物。
劉明安自覺他們雖不知道,但這件事做得也不對,便很誠懇地道歉:“我等並不知那是王爺的西瓜苗,但踩踏了那些西瓜苗是事實,還請王爺恕罪,我等定會照價賠償。”
桓睿站在一邊點點頭,他的月例銀子不少,應該賠得起。
他話音剛落,秦煊看他認錯態度還算誠懇,便打算稍微減少一點懲罰:“本王不缺銀子,且那西瓜苗乃本王與純王親手所種,花費不少精力,所以讓你們親自幫本王補種上去,不算過分吧?”
“這……怕是不妥吧?”作為一個含著金湯匙出聲的貴公子,別說種西瓜,他活了這麼多年,甚至連西瓜籽都沒見過。
不是說沒吃過,而是那西瓜端到他面前都是去過籽的。
“怎麼?”秦煊將手上的茶盞砰地一聲放在桌上,沉聲道:“不願意?”
“我等又不是那農夫,怎可做這些粗事?”說話的是脾氣最火爆的楊軒,他其實很害怕,但他越是害怕嘴就越硬。
楊軒是家中幼子,自小被寵慣了,在家中便是個小霸王,脾氣很直,別人輕易不敢得罪他,而他得罪了別人,自有家中長輩幫著他擦屁股,可惜他這回踢到的是一塊鐵板。
“這麼說,楊公子不願意去補種西瓜苗了,既然如此,就安排他去制肥處吧。”秦煊輕飄飄地就定下了楊軒的去處,其他人甚至來不及為他求情。
秦煊話音剛落,便有護衛上前將楊軒提起來帶出去。
“本公子不去,你們快放開本公子,我爹可是當朝忠勇候!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待我回家……”廳堂之外傳來楊軒的吼叫聲,而後又消失了,他顯然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寧王殿下,這恐怕不妥,”劉明安心裡很愁:“楊兄畢竟是忠勇候嫡幼子……”
秦煊的眼睛危險地眯起,盯著劉明安:“嗯?忠勇候嫡幼子就能隨意踩踏本王的西瓜地?”
劉明安背脊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王爺息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好,知道制肥處是幹什麼的嗎?”秦煊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彷彿在跟對面的幾個人閒話家 常。
幾人齊齊搖頭:“不知。”
“也對,你們都沒種過地,不知道很正常,來人,給幾位公子解綁,帶他們去制肥處瞧瞧。”秦煊站起身,揉了一把正偷笑著的小柱的腦袋:“對了,你們的賠償工作除了種西瓜苗之外還有好幾種,本王會吩咐人制作成木牌讓你們挑選,你們到時候自己選一種吧。”
小柱興致勃勃的也跟著一起去,桓睿悄悄問了他那制肥處到底是什麼地方,小柱悄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桓睿臉都被嚇白了。
小柱撇撇嘴:“這樣就被嚇著了?真沒用!”
桓睿沒在意小柱的嫌棄,他原本疾走的步伐也不知不覺慢了下來,跟小柱一起遠遠地綴在其他人後面。
離制肥處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就聽到了楊軒的慘叫。
劉明安幾人急忙跑過去,剛進門便聞到一股惡臭,幾人險險捂住口鼻才沒當場吐出來。
而正在裡面享受薰陶的楊軒已經吐過好幾回了,看到幾個好友連聲求救,他也捂著口鼻,呼喚聲十分虛弱:“劉兄、李兄、程兄、桓弟弟快救我!救救我……”
“哈哈哈哈哈哈——”小柱站在外面看到他們的反應笑得肚子都疼了,心裡還感覺特別舒爽,該!讓這人踩他的小心肝西瓜苗,還這麼囂張,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劉明安幾個人想過去又不敢過去,胃裡還在翻騰著想吐,待在一旁的制肥處管事默默地遞過去幾個雙層口罩,幾人學著制肥處的人戴上,這才感覺好一些。
好在他們之間不是什麼塑膠兄弟情,最後還是去到楊軒身邊給他拍拍背順順氣:“楊兄,我們會想辦法跟寧王殿下求情讓你從這裡出去的,但是現在你恐怕得先在此處待上幾日了。”
“什麼?幾日?”楊軒感覺眼前一黑:“我、我願意去種西瓜苗還不成麼?”
小柱也帶著口罩進來了,他兇巴巴地說道:“不成!誰讓你惹我生氣,還頂撞三哥!幾日後還得看你表現,若表現不好,不認真幹活,就讓你在這裡待上一年半載的,看你還敢不敢了!”
楊軒心裡苦啊!
“純王殿下可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楊軒都快哭出來了,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這般苦楚,這會兒別說叫囂,求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