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有傷?”
這是個略懂醫術的侍女,她搖頭:“回殿下,這姑娘身上並無大礙,臉色蒼白許是被嚇到導致,她的身子十分康健。”
“那便好,我先上去了,讓她去邊上等著過馬路吧,咱們繼續走。”小柱說著便爬上了馬車。
結果他剛坐下,那女子也被侍女安置在馬路邊上,車隊也要繼續啟程時,車內傳來一個有磁性的成年男子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等等。”
守在馬車旁警惕四周的護衛忙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同樣在寧王馬車邊上騎馬進帝都的桓睿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他如今可不是以前那個十二歲的任性桓家小少爺。
桓睿今年十五歲,這幾年沒少被他姐夫進行‘非人折磨’,現在成熟懂事不少,那女子的破手段在他眼中簡直無處遁形,就在他心中怒火翻湧,好不容易才忍住當場收拾這女子的衝動時。
已退到馬路邊上的女子眼睛一亮,本以為沒戲了,結果這是意外地柳暗花明?
她只看到馬車的車簾子被掀起,露出了車內男子的真容,那是一張劍眉星目又帶著貴氣的俊臉,只可惜瞥向她時眼中是淡漠與冰冷。
她看到寧王張嘴了,然後又聽到他薄涼地說:“方才那女子突然阻礙本王馬車前行本王便不追究了,然國有國法,她擅闖馬路,罰款十文,讓她交錢去。”
“是。”那護衛應下後便走到馬路執旗人旁邊馬路執法人面前吩咐一番,執法人便立刻跑到方才那女子面前,嚴肅道:“姑娘,你方才無視禁行旗擅闖馬路,按律需罰款十文,請問你身上可帶有銀錢?若無……”
寧王府的馬車漸漸行遠,製法人的聲音也消失到聽不見,秦煊坐在馬車裡訓小柱:“方才你讓人檢查那女子是否受傷這個做法 正確,但,在這之後,不該立刻回來,可知道了?”
“知道了三哥。”小柱後知後覺地回想起方才那女子的神色以及她奇怪的說話聲調,反應過來:“她是不是想勾引你?”
秦煊敲敲弟弟的腦袋:“這才發現?今後你自己開府遇上了可不能再跟如今這般呆愣了。”
“怪不得,她抬頭看到我時臉都僵住了,”小柱鬱悶道:“我還以為她是看我儀表不凡被我鎮住了呢。”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傻了才去勾引你,不過你是該警惕起來,不怕勾引,只怕有心人將同齡的小女孩兒放在你身邊,玩兒一些青梅竹馬或者從小伺候的把戲。”感情綁架最為致命,多少後院起火就是這麼來的。
“我曉得了。”小柱老老實實受教,其實即使他三哥不說,他也會提高警惕,隨著年紀漸長,秦煊也漸漸跟他透露起母親的死因,說來說去,就是父皇后院起火,再加上父皇多年未歸老家看望,沒給母親足夠的安全感。
自從小柱知道母親的死因之後,就發誓了要學他三哥,今後只娶一個人,那些如謝曼丹般蛇蠍心腸、亂七八糟的女人他才不想要。
兩局飛行棋結束後,馬車到達寧王府,寧王府正門大開,所有下人跪迎,隨著寧王與純王所乘馬車全部進入大門,下人們才齊齊起身,各司其職地忙碌起來。
寧王大婚在即,寧王府門口掛著大紅囍字燈籠,大門上同樣貼上了囍字。
王府內,各個地方能掛燈籠的地方,往常的燈籠都被換成了貼著囍字的燈籠,門窗上也貼著囍字,門框掛著大紅色的綢帶,一眼看去,滿目皆是喜氣洋洋的紅色。
秦煊前腳剛踏進王府,後腳宮中內務府的人聽著聲兒就趕過來了,寧王的婚服早早便做好,他們本想將這婚服送去寧王之前在的莊子上,想討個巧,他們可是聽說宮裡去山莊的人都能吃上一頓新鮮的野味。
結果猝不及防聽到被皇帝派去山莊的人回來說,現在去了莊子上還得給寧王種田,種不完不給飯吃。
內務府的人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眼看婚期將近,聽到寧王回京,他們可不就緊趕慢趕地跑到寧王府來,這會兒送婚服去給寧王試試,要是覺得不合身不滿意,還來得及再改,再重新做都成。
好在秦煊對婚服沒有那些嚴苛的要求,是正常婚服就行,而且他覺得尚衣局的手藝其實還不錯,這衣服可算是皇室高定禮服,反正秦煊在這‘雞蛋’裡挑不出什麼骨頭來。
他穿著婚服在寬大的銅鏡中看了自己幾眼,說道:“不錯。”
內務府送衣服來的官員都鬆了一口氣,也為尚衣局的宮女女官們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她們成日裡給宮裡的娘娘們做衣裳收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