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握了握拳:“那樣會不會覺得我不尊重?”
季瑤慢條斯理的看了她一眼:“你對自己瞧上的男人那樣沒有信心的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若他因此認定你不尊重,你即便是和他成親,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委屈。”
“好。”三公主騰地站起來,“嫂子陪我去吧,我去問他,要他當著面回答我。若他不願意,我就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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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晃悠悠到了京城外的校場,離得尚遠,季瑤就聽見其中傳來陣陣喊聲,氣勢直衝雲霄。離得尚遠,腹中的孩子似乎也被這聲音感染到了,踢了季瑤一腳。季瑤笑道:“你侄兒又踢我,怕真是個男孩兒呢。”
“若是個男孩兒,可別像哥哥。”三公主自小及大被裴珏的冷氣場波及過很多次,要不是她心寬,早就給裴珏冷死了。季瑤則笑道:“還別像呢,不像你哥哥我可就死定了。”
三公主起先沒懂什麼意思,後又明白過來,紅了臉:“嫂子是個正經人,怎會做這種事?”又低頭不語,直到馬車進了校場,這才抬頭張望著外面。
兵士們正在休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吹牛打屁,卻見有馬車晃悠悠的進來,其中已然爆出笑聲來:“將軍,公主殿下又來找將軍了!”旋即又是一陣鬨笑。
褚樂康一身戎裝,襯得身形愈發的健碩,橫了那人一眼:“又滿嘴胡言,惹惱了公主又該如何!”待馬車漸漸近了,他隻立在馬車前行禮:“三公主萬安。”
季瑤打起車窗簾,見他這樣的打扮,的確十分惹人眼,笑道:“在圍場見過褚將軍神勇了,不想有幸得見將軍練兵。”
不料是季瑤,褚樂康身子僵了僵,旋即釋然:“太子妃金安。”他一面問安,一面抬頭看了季瑤一眼。自從她和裴珏成親之後,褚樂康就幾乎沒有再見過她了,昔日在圍場也不過是看了個背影而已。如今的她因為有身孕,小臉圓了些,卻飽滿健康,眉眼間淨是女人家得了夫婿全部真心的幸福神色。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褚樂康忽然笑起來:“太子妃有福。”褚樂康不是沒有想過若是他能跟季瑤走到最後會是什麼樣,然而他也十分尊重季家的選擇,想到季瑤和自己相處之時多半是侷促,而她和裴珏必然一對璧人。
季瑤只是笑,拉著紅了臉的三公主下了馬車,那些兵士見了季瑤挺著大肚子,趕緊去搬了凳子,又端了水來。季瑤笑道:“褚老夫人可還好?”
“祖母一切都好,多謝太子妃記掛。”褚樂康微笑道,又見三公主臉色脹紅,也是狐疑起來,不過沒有問出口。三公主的心意,他不是一無所知,只是不願意去戳破那層窗戶紙罷了——就憑他和季瑤曾經議過親這事,若真的和三公主走得太近,只怕太子肺都得氣炸。
“老夫人疼我,待我生產後,再去瞧瞧老夫人。”褚老夫人一向是很疼她的,就衝著這點,怎麼著也得去看看。雖然家裡有個醋缸,這點是無法避免了,“煩請褚將軍,和我妹妹說說話。”說罷,又看了三公主一眼,“有什麼,你就去吧。”
三公主脹紅了臉:“褚將軍,借一步說話。”她一面說,一面往僻靜處去了,眼見眾兵士大眼瞪小眼,季瑤忙說:“知書,你去陪著三公主,別讓人說閒話。”
三公主走在前面,褚樂康則在後面跟著,一直行到了校場的樹蔭下面,陽光透過樹縫灑了下來,三公主這才停下,轉身看著褚樂康:“何貴妃的喪期一過,我就要擇婿了。”
褚樂康道:“臣先預祝公主得覓良人。”
三公主冷笑道:“你是成心想要氣死我,竟說這話來慪我。我今日請嫂子陪我來,就是想來問問你,你願不願意做我的駙馬?”她說完這話,整張臉如同被火燒起來一樣,變得通紅一片。
褚樂康立在她跟前,微微垂著目光,並不說話。三公主紅著臉:“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來這裡的目的你也明白,所以你也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只想問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不想因為我的願望而束縛你,你如果願意,那我擇婿之時就選你,你如果不願意……”她說到這裡,一口貝殼似的銀牙咬得生緊:“你若是不願意,我也就此歇下了這份心,我天家的女兒,不是離了你就不成的。”
尷尬(二)
讓三公主和褚樂康單獨去談,遠遠的望見他倆說話,季瑤也不去多想,只坐在一旁看著兵士們操練。偶爾有微風拂過,季瑤覺得腦中清明瞭許多,只摸著肚子,並不說話。
那頭的交談約莫持續了半個時辰,三公主這才回來,雙頰紅撲撲的,見季瑤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