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部分(2 / 4)

小說:明朝生活面面觀 作者:暖暖

,道:“唉,我這是有自知之明啊。怕畫得太難看,給表哥這老師丟臉啊。”

她雖會畫幾筆,可那也是幼時學的油畫,後來專業所學,也作圖,也畫過幾筆,可是她在周家與沈家人眼裡,是未動過筆作畫的,此時便怕一不經意裡,在善畫的沈家人眼裡露了破綻,作假可不是輕易能過關的。保守起見,不動為妙。故而寧願被文簹笑話,也不輕易動手。

沈顓再度臉紅,無措地放下畫筆,看著表妹,見她促狡地笑,才知是被捉弄了。心裡卻有些甜甜的滋味。

沈周卻毫不留情地再次揭底,此時卻是指文箐,道:“表姐不動手,學得再多,也只能賞畫,卻是作不得畫兒。”他正值總角之齡,直言直語,自是無所顧忌。

文箐被這麼一說,汗顏。“表弟,你真知灼見啊,火眼金睛,瞧出表姐我是個假把式了。我且先同大表哥學些作畫要領,慢慢琢磨。”

沈顓說話文縐縐的,文箐受其影響,與他打交道時,說話也帶了這種腔調,一時同旁人說話的語感不一樣來。沈顓敏感地覺察到這點,發覺她與文簹還有堂弟說話時同自己不一般,心中有所動。又怕文箐是真個怕出醜,忙替她解圍,接著方才的問題道:“畫樹畫其精魄,看其表見其髓。如表妹所言,若是欲畫挺拔之姿,亦是莖幹之直起筆,只待畫至枝葉處,必有彎折,方才可取。”

他作為一個古人,說不得美感,藝術感這類詞,可是他能邊說邊直接落筆演示,十分恰當地給文箐詮釋了作畫之精要。

沈周在一旁,不甘人後地教文簡道:“畫樹最易的莫過於畫柳。彎彎幾筆,你再點上幾個小黑點,就成了。”

文簡不信,可仍是依言而作。

文箐一旁瞧得,發笑,道:“真是這麼簡單。”觀弟弟認真的畫下結果,其實是不細看,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因為現下說柳,仔細一瞧,才發現真個是疏柳垂枝,葉兒待發未發,又似春寒料峭之時,略有些蕭瑟之感。

沈周大笑,道:“簡弟,這不成了麼!”一邊說,一邊替他在枝頭上加上兩隻翠鳥,立時畫面便煥然生機。

文簡有得自得,又有些遺憾地道:“還是三表哥畫得好。”

這話說得,要知沈周日後可是大畫家啊。文箐心裡暗笑。

遠處,文籌與文筠兩姐弟在觀望這邊閣樓。春日,閣樓窗四處開著,樓裡的歡笑在園中傳開來。文筠有些不想過去,而文籌卻被這邊的熱鬧所吸引,徑直地跑了過來,文筠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此時文籌一過來,便瞧到眾人關注文簡的那幅畫,也湊過來瞧,道:“哎呀, 這不就是詩裡說的‘一隻黃鸝鳴翠柳’嘛。”

文簡哈哈大笑道:“你說錯了,明明是兩隻。而且不是黃鸝,表哥畫的是翠鳥。”

文籌鬧了個大紅臉,文筠進屋時,好似文簡笑話自己一般,便心生不悅,對文籌小聲道:“讓你莫來,你偏來,如今好了,又給人添笑話了。”

文箐知弟弟無意中又說錯話了,在旁忙道:“文籌,文簡是高興來著。本來這畫又沒著色,瞧著黃鸝與翠鳥一般無二。”

沈周歪頭看自己畫的,明明是翠鳥的長尾巴毛,怎麼能看成黃鸝呢。不過他終究是大器些,忍著表姐這般指鹿為馬,沒說出反對意見來。

文簡也趕緊認錯,文笈瞧一眼來湊熱鬧的文籌,道:“本來就是他錯了,你認什麼錯。”

這一句話,讓氣氛又變涼。最後還是文籌厚道,沒多計較,而此時倒是瞧出沈顓會作從來了,他拉了文籌到桌邊,道:“文籌也要學嗎?我來教你畫蘭花。”一下子,讓人注意力不再在鳥上了。文簹隨在文箐身邊,卻是努力地畫梅花,因為梅枝勝在取其曲折,此時聽沈周之言,也試著這麼彎著幾筆,似得其意,可是仔細一瞧,怎麼也不如意。於是,放下筆來,認真地看向沈家兄弟,又瞧了文簡的畫,覺得連文簡都能畫出來,好似也容易之至。“其實,這作畫同繡花差不多,原來畫畫也不是難事……”

文箐憋不住笑,真不是難事的話,豈不是世上皆是作畫之人?

文簹被笑,惱怒,卻沒發作,替自己的方才那句話作解釋道:“比起徐家的琴來,好學得多了。彈琴手指還容易受傷。”

曾經一度她也羨慕徐家兩姐妹彈得一手好琴,央著徐妍教自己,結果被徐妍一句“朽木不可雕”打擊得信心再無。

文箐忙哄道:“是啊,是啊,作畫比彈琴容易。五妹還是隨我們一道學作畫好了。”

文簡瞧了瞧五姐姐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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