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來嘗試經營?”
對於文箐提及男子十五歲已算成年壯丁,文簡打理自己的產業,確實也是合理的。周敘邊說此事不著急,日後等文簡長大了,再論。
之後,涉及到的事,不過是分那些田地,分哪些鋪子,以及現有的物資如何一個分法。只就周復的那些書畫珍玩,一樣樣作價歸帳,周同希望這些自己來保管,周騰才不在乎這些呢,樂得四弟接管。
雷氏生怕文箐姐弟吃虧,也免不得幫著她看看李氏開列的每一項,一一比對。這讓李氏大為惱火,自己動點兒手腳亦是不易。
文箐原以為,分家自己肯定會吃虧,沒想到果然是伯祖父在家,自己與弟弟能得到公平對待。這讓他不得不感激長房來。對於李氏的費盡心機,文箐只當看笑話,她想佔了便宜之後還要再討些利頭,文箐也當作沒看見。
在這時,她體現的大度,雷氏開始還以為她年幼無知,只是與她聊時,才發現她是真不計較。文箐的原話是:“大伯母,我曉得,三嬸終歸是三嬸,是長輩,面子上,定要讓她過得去才行。我與弟弟二人,又花不得多少錢,拿這麼多家當,比起文笈與文篋來,似乎是多佔了一份。我自是能體諒她。有些事,她想要,給她便是了。”
雷氏赧顏,這話最後傳到了周敘與魏氏耳裡,二人認為文箐識大體。魏氏卻道是文箐在雷氏的指點下,規矩似乎學的好了些。李氏終究是心有不甘,文箐姐弟分去這麼大一份家當。於是明裡暗裡算計著,原本是分成三份,落到最後,也差不多相當於按四份分,她家獨得兩份了。周同在這時也表現出對三哥的讓步與尊敬。
其實,說來,周同名下的財產倒真是不太多,說起來,似乎只得了四頃田地,當然還有些現錢。而周家名下的幾個鋪子,全部歸了周騰。與此同時,周同換來的是藏書樓裡的大部分書畫等物事。
常熟的大院子分成了三份,只蘇州現下這三進院子,要是也一家各分一進的話,卻是麻煩,如此一來,沒法宴客。
周騰得了便宜,此時賣了個乖,作為兄長,好似大度了一回,與周同合計,蘇州的房契日後周同拿,只是仍然需得讓周騰一家居住。
鄧氏不想與三哥三嫂一起住,可是蘇州這房子真不便宜,最後算計起來,也只能點頭同意。
關於另外一處老屋,就是周復臨死交代過,那屋是給文簡的,文箐還沒見過,只聽說是老夫人龐氏留下來的嫁妝。這是文箐暗中使力,讓雷氏在長房那邊提及,方才拿到手的。她的目地便是不想與周同周騰還有長房的人住在一起,日後只要搬過去,那麼自己便有了充分自由。
只是她這想法尚好,偏偏周家宅裡個個要面子得很,誰也不想趕他們姐弟出去開門立戶過日子,死活拘了她一起住著,只道是作為長輩的不放心他們。這件事,後來好長時間才成為現實。
當然,她這想法,在分家時,沒想向誰透露一點。故而,當週敘說龐氏的房契給文簡時,李氏與鄧氏皆高興,顯然是她們二人佔便宜了。
日後鄧氏還大方的道:“箐兒,咱們是一家人,只管住在這裡便是。你若搬出去,人家還不背後戳我脊樑骨罵我趕你們出門?”
鄧氏亦有不滿的地方,那就是鋪子是活錢的來源,偏三間鋪子全被周騰算計到手,自己一間鋪子也沒得到。她心裡憤憤不平,與丁氏發牢騷:“連文箐姐弟都有兩個鋪子,憑什麼我們沒有?”
鄧氏忘了,文簡名下的兩個鋪子,還是沈氏的嫁妝呢。周騰念念不忘,想著一定要讓它成為自家的,可是隻待文箐一出嫁,這鋪子其中之一又要改姓沈了。
這個家,似乎是大體分完了,人人都道是自家吃虧了。
在文清看來,最是吃虧厲害的人,莫過於周瓏與方太姨娘。周瓏得了六十畝地,分得了二萬八千貫鈔,這些都是嫁妝,眼下卻不是她能拿到手裡的。方太姨娘養老的問題,由李氏與鄧氏每月各出五十貫鈔做日常花銷,另有三十畝地。
在李氏與鄧氏看來,周玲母女卻是得了大伯父的偏愛。依他們之前的算計,不過是把些零星的地給她們母女。李氏聽到自己還要每月拿五十貫鈔於方姨娘,很是不樂意。她一算,一年便要出六百貫鈔,方氏要是再活個三十來上,自己不就是要掏二萬貫鈔嗎?
周瓏一再感謝文箐:若不是文箐在伯父面前提這些,自己的嫁妝想來也不到這一半。
文箐可憐她,心想:這些還沒到你手裡呢,不過是空中畫的一個大餅。只有出嫁時,才能拿到手呢,就像文簡,得的這些不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