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這萬一,那二人要是存心不良,你不就……”
文箐吐了吐舌頭:“曉得了,下次一定想好再辦。就是怕那二人萬一發現,所以才先下手為強,我先叫將出來,弄出動靜,就是為了讓對方安心啊。你適才不也說了,便是你聽得那番說詞,也自然不會起疑了。再說我年紀小,誰個會管這事啊?我說出去了,也沒人信這事,不是?所以騙過他們二人的勝算自是大些。”
裘訟師確實為她膽大心細叫了聲“好”,不過見她行事,真正是常出人意料,也實在非自己所能料想。不免心中又是慨然嘆一聲:雖說是自己照顧他們姐弟二人,誰又曉得自己亦是承蒙她照顧,尤其是自家女人,說來也真是慚愧得很。
可趙氏雖將此事說出來,只是越發覺得自己沒有臉面了,先時還是害怕為主,現在一說出來,自己才更加明顯感受到自己有負於文箐,實在愧得慌,自己比她大出好多倍,卻真是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連個小孩都不如。此時,自家男人誇她好多聲,便再次覺得自己是個負贅,真正沒用得很。
船既將行到大孤山,便聽到船家正同人罵開了,吵鬧聲也隱約傳入艙內來。原來是適才碼頭的那船已趕上來了,且要超過他們這一條船。其實湖面寬廣得很,又不是一條羊腸小道不能錯車,可是隻緣於不想輸於對方的心理,於是船家亦越發讓夥計們加速,對方亦如是。這兩條船總是你超我半條船,過會兒又是我超你一條船之多,還非得擋著你道不可。
這逆風行駛,免不得就更是費了勁。船伕們雖費力,且看對方仍是咬得緊,哪裡肯認輸,更是瞅著對方拼命往一處靠,以便顯出自己超前前個船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