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陸少爺,你莫要激動……”
可是小黑子卻步步緊逼,道:“你捂甚麼鼻子,難不成你沒吃過?再說,你且看清了,這內裡裝的是何物事?”
陶管事躲不過他,只看到蚌殼裡裝的白瑩瑩的膏狀物,上面沾了些灰土與殼末,想來是適才一摔所致,並不是蚌肉。鬆開捂了鼻子的手,果真有淡淡香。旁邊那個娘子亦走過,同他解釋說這是治凍瘡的藥膏。他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端正了身姿,問道:“既是藥膏,怎的用這個噁心物事來盛?”
小黑子急了,想著自己可是清洗了好久,居然有人說這是噁心物事。“你不識貨也就算了哪裡有你這般大年紀,還亂說話的這個蚌殼輕,自是這個好你且從哪裡再能找出比它更輕的器物來?”
文箐沒想到他還會急中生智。此時亦苦笑著對陶管事道:“管事有所不知。我家陸大哥所說只是其一。實情卻是我一時不慎,將原來盛放的器皿打碎了,一時在船上又找不到合適的器物,又擔心這個露在外面,失了藥效,只得暫且用蚌殼裝了,外面封了蠟,不讓見空氣,自是潔淨得很。”
陶管事此時聽得,想來也有幾分合理,也為自己先時言語不當微感歉意,便道:“莫不是小少爺買胭脂盒,便是為這個?”
文箐點頭,又搖頭道:“是,也不是。這藥膏開始製出來,也只是找了古書,方才曉得方子。只他從京裡來,一路水土不服,尤其是不適江南溼冷氣候,這手腳都凍上了,我們家才製得些藥膏……適才見這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