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
曾家大嫂又問了問這院裡還有什麼變化沒?曾嬸不厭其煩地一一同她說來,最後她也只得道:“我看開春馬上再去找棵棗樹來,再植上吧。誰曉得不是這個緣故?”
曾嬸只得答應,一退出大嫂房,忙讓自家兒子去找棗樹。她二兒媳則私下裡十分不滿大伯母如此多事,口出怨言:“又不是我們家房子塌了,怎的自家不去找哪裡驚了太歲,非得到我們這一房來找?難不成她家房子倒了還要我們賠不成?”
由此可見,往常住得遠偶有節慶才往來的兄弟之間,本相安無事,如今住到一塊了,這曾家長房與三房的問題,也日益浮出水面並不斷加深。
對於周家來說,真如文箐所言,關起門來過自家的日子,自是不管前院一眾妯娌之間的明槍暗箭,曾家大人打罵孩子,指桑罵槐一事。但是,只要在同一院牆裡,總有些事會有牽扯。
比如曾家長房三兒媳同曾嬸家二兒媳王氏看不對眼,最後沒辦法,曾嬸退一步。把前院正房同後院周家騰出來的房子全部讓與大嫂一家住,自己家則住前罩房,心想這樣涇渭分明一些,以求儘量安生。但問題是她這樣一安置,周家便不可避免地同曾家大嫂日日見面了。
曾家長房三兒媳,按排序來說,男人是曾家三郎,這裡不妨稱呼為曾家三娘子。曾嬸家的兩個兒子序齒排後,分另為曾四郎曾五郎。這曾家大郎一過了初三,也無心情在三叔家待著,留下兒女,便同自家女人回了鄉下,去找人看那塌了的房子,以求重建。二郎三郎便住到了周家騰出來的房裡。
這住得近了,曾家長房裡的人自然眼瞅著周家的人如何過日子,難免心裡不嘀咕,不比較。比如曉得周家一天居然三頓不止,而且每日至少四個菜,再觀自己在三房這裡待著,卻是一天才兩三個菜已經算是極好的了。周家人會做菜,便是簡單一個菜也能在那個小廚房裡炒出花樣來。不止一次,阿素她們在做飯時,便有曾家女人上來圍觀,本來廚房就小,再多來幾個人,便週轉不開來,阿素好不煩惱。暗地裡同阿靜道:曾家長房住在鄉下,卻怎的都這般厚臉皮,不識趣。每每不想與她們聊天時,可她們卻一個個興致極高,暗示幾次自己有事不能搭理,可人家聽不明白,這真正是擺不脫的牛皮糖一般。
既然同在一個院子裡,時日一長,曾家長房的媳婦們一方面認為周家生活奢侈,另一方又私下裡認為三房嬸嬸同堂妯娌待自己有虧,要不然怎的做出來的飯菜那般難吃?尤其是曾家三娘子便同王氏幹上了一架,每天見面便要吵上一回,鬧得曾家大嫂也頭痛。最後沒法子,長房與三房分開來吃,各做各的。
曾嬸大舒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不用這麼侍候長房的一干人等了。只是他們分開來做,周家廚房便也免不了被曾家長房“借用”一下,兩下……
阿素這邊看曾家的熱鬧,可是無意中,感覺自家柴房的炭銳減得厲害,有所疑心,但沒有證據,也不好說,畢竟柴房不好上鎖,便暗自做了個記號。可是待幾日後;發現確實不是自家取的,可也不好去曾家房裡看看,炭又沒做什麼記號。。
最讓人鬱悶的是到了正月十五,殺的一隻雞,連翅根算是四個“雞腿”了,一般其他幾個小孩都是不吃,讓於少爺吃,可是邪門的是:上午放的雞,到得晚上上桌的時候,居然少了一個。阿素把家中男孩盤查了一遍,誰都說自己未曾偷食。陳嫂見她盤問這些小事,開始以為是狗 或者哪裡的貓進了廚房給偷吃了。
可是緊接著,阿素髮現自家的米酒也就少爺小姐吃得一點兒,怎的突然就少了大半?又盤查了一遍,自家孩子都極守規矩,只能懷疑到曾家人頭上。阿素便也生氣地又將炭火的事說出來,陳嫂便也聽了個明白,只看向曾家人所住的房子,擺擺手讓阿素萬萬不要聲張,這沒證據的事,一旦說出來,那這還怎麼住下去啊?畢竟現在住的是曾家人的房子,總得留幾分薄面與他家。
文箐聽阿素著惱地說這些小事,覺得也太雞零狗 碎了些,可是沒現場逮著,也不能讓拿人家怎辦,這事連說都說不出口。讓她去找曾嬸二媳婦王氏打聽一下曾家幾個媳婦是不是都好貪便宜。結果王氏那邊還真說出來個事,道是曾家的二娘子便是這個毛病,以前也是,一不注意就來自家便順手牽羊一些小物件。阿素道:“莫不是咱們廚房還要上鎖不成?”
陳嫂雖然很嫌惡曾家長房的人,可這事還真是不能攤開來說,便道:炭火便全部往臥房裡搬,至於木柴,只能打成捆,在上面寫張紙,明示哪天取的多少。這樣曾家人看著周家人過日子也是有數的,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