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燕與其交換人質,方能求得兩國長久的安定。”韓延話雖說得誠懇,但看向林珍惜的目光裡卻透著輕蔑。
林珍惜倒也不懼,順著他的話問道:“民女不才,還望將軍名示。”
得了她的問,韓延於是徹底放下顧慮,與她道:“主上已無兄弟至親,又不曾大婚,沒有子嗣,姚萇要求到新平為質的必得是主上親近之人,況且主上前些日子曾當眾朝臣提到要立女郎為後,鬧得滿城風雨,故而在下與諸位大臣商議過後覺得女郎去做這個質子最合適不過。”
經過他這一番解釋,林珍惜總算明白了前因後果,當然她在意的倒不是這些朝臣的看法,於是問韓延道:“主上的意思呢?”
韓延據實答道:“自然是不答允。”
說罷,見林珍惜陷入沉吟,稍頓片刻後他卻又補充道:“正因為主上不答允,在下才來求見女郎,如今主上面臨的危機,想必女郎也知曉一二,況且這件事情對女郎而言也是有利無害的。”
見他竟能將這樣一件事情說成對她有利無害,林珍惜頓時來了興致:“哦?怎麼就對我有利了?”
韓延於是分析道:“因為女郎的出生,大臣們反對立女郎為後,且如今覬覦後位的鮮卑貴族之女數不勝數,倘若女郎以未來皇后的身份前往新平為質,那麼立後之事必然得擱置下來,至少這個位置不會馬上被別人坐上去,此乃其一。女郎若能以身為質換取大燕的安寧,自然是功不可沒的一件事,日後歸來,出身之事也可掩蓋歸去,到時無論是封妃還是立後,都無不可,此乃其二。”
韓延的話也不無道理,林珍惜聽得認真,到最後卻笑出聲來:“將軍分析的不錯,可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我能活著從新平回來。”
她話音一落,韓延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林珍惜便忙以調笑的語調道:“我開玩笑的,將軍莫往心裡去。”
說話間,她卻又止住了笑意,端正了身子,看向韓延斬釘截鐵道:“後位對於我來說,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重要,所以我不會為了那個位置讓自己陷於危機。”
韓延的表情越來越沉重,林珍惜卻反而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