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墨,剛剛最後那個是你爸爸吧,看上去可真兇。”祁皓說道。
沈池墨一邊鋪床一邊跟他們說著話,“恩,是我爸爸,不過他還好吧,沒有很兇。”
沈池墨鋪好床,從上鋪跳下來,開始整理盆,暖壺什麼的,每一樣都擺放的特別整齊,衣服也整齊劃一的放進自己的小櫃子裡。
當沈池墨再回頭的時候,發現其他五個人全都用震驚的目光盯著他剛剛疊的被。
“你們怎麼了?”
黎昕第一個緩過神來,“我能問問,你們家……被都這麼疊?”
沈池墨這才明白他們在那兒看什麼呢,原來是這個豆腐塊啊!
從他會疊被開始,被就必須這麼疊,這都多少年了。如果哪天不疊被,別說他爸,就是他爺爺都不能幹。
“對啊,家裡都這樣。”
祁皓站在夏平的床上伸手摸摸,“乖乖,這得是多恐怖的家庭才能練出這麼恐怖的小孩兒?”
謝非含踹了他屁股一腳,“下來,都給摸壞了!”
祁皓蹦下來,搓著手,“那個池墨啊,你以前受苦了,以後不再受家裡管制,你再也不用壓抑你孩童的天性,不疊被也是可以的,我們不會打小報告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見過BP機嗎?在我記事兒的時候,那還是有錢人的象徵呢,腰裡別一個,特別牛叉的代表~
啊,我這麼說怎麼好像暴露年齡了呢!
嗯哼,其實我才十八歲~
第57章
沈池墨收拾完畢; 外面雨還下個不停; 宿舍六個男生在床上躺著的,桌邊坐著的,開始瞎聊。
宿舍裡年紀最大的就是阮松成了,他家是南方一個名叫紅纓鎮的地方; 為了能上大學複習了三年,連鎮裡唯一的廠子裡的工作都辭了,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 宿舍這幾人裡,他最沉默; 不愛說話,無論你說什麼只是笑笑。
他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粗布深藍色外衣,方方正正的國字臉; 給人感覺還挺憨厚的。
謝非含和黎昕同歲; 今年十九歲。謝非含家在沿海城市,平海市; 那裡相對繁華; 與京都可以說是不相上下。謝非含一看家裡條件就不錯,穿著一身小洋裝; 腳踩小皮鞋; 頭髮梳得鋥亮; 說白了; 就跟牛舔過似的。
黎昕家在京都臨近的省會城市,宛南市; 六個人裡面數他個頭最高,看上去最有儒雅之氣,聽黎昕說,家裡父母都是當老師的,平時對他管教也比較嚴。
巧的是,夏平和祁皓家是一個地方的,比京都往北的慶陽縣。按照祁皓的說法,慶陽一中一下子出了兩個國立大學的學生,整個縣城都炸開了鍋,他們去學校領通知書當天,學校放了兩掛鞭,到處貼滿了大紅紙,可喜慶了。出門的時候校長還有學校老師親自把他們送到火車站,整個火車站熱鬧非凡。
沈池墨最後跟他們介紹了一下情況,
“你家是京都的啊,真好,沒事兒還能回個家。”夏平支著下巴感慨。
“等軍訓結束,到我家去,請你們吃飯。”沈池墨說道。
祁皓站起來,直接拍在沈池墨肩膀上,“夠哥們。”
夏平把祁皓手扒拉開,“別嚇著人家孩子,看看你毛毛愣愣地樣兒。”
幾個人說說笑笑,關係倒也融洽,宿舍幾個人還一起吃了午飯。
午飯過後,沈池墨他們需要到學校教務處領軍訓服,左右大家都沒事兒,也就一起去了。
其他幾個人的軍訓服還好說,沈池墨這兒就犯了難,最小號的軍訓服,沈池墨都穿不了。
黎昕拿過最小號的軍訓服,給沈池墨比量比量,“這不行,太大了,跑起來指定得摔著。”
謝非含在一旁摸著下巴,“老師,你們沒有再小的嗎?再說了,學校應該是知道沈池墨的年紀,怎麼不給單獨訂做呢?”
工作人員也開始發愁,這個事兒他們確實知道,不過忙忙碌碌的,也就給忘了,“要不你們看看誰能幫忙改改,先將就兩天?我們回頭跟上面說一聲,儘快弄到合適的軍訓服。”
祁皓把軍訓服拿過來,轉頭看看夏平,“喂,你們家是裁縫鋪,你會不會改衣服?”
幾個人聽祁皓這麼說,轉頭看向夏平,夏平趕緊搖頭,“我媽平時連針都不讓我碰,我上哪兒會去。”
“要不我來縫吧。”一道女聲傳來,沈池墨聽著有些熟悉。
黎昕幾個轉頭,一穿著白色襯衣,喇叭筒褲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