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淺極其貼心地給沈池墨端來熱水,看見沈池墨趴在床上像一條死魚,還過來給他揉揉腿和胳膊。
雖然她人小; 手也小,不過力氣還可以,最起碼沈池墨感覺好多了。
睡覺之前; 寫了一篇檢查,算是完成任務。
與沈池墨家裡相對平靜比起來; 高子安家完全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高市長把高子安送回家,因為工作的關係,口頭上說教了一頓; 趕去了市政府。
高子安在家憋屈啊; 自己還捱打了,怎麼他爸偏偏向著那個沈池墨; 太惡劣了!
中午高夫人下班回家; 就看到兒子一臉怨氣的坐在沙發上。寵兒子突破天際的高夫人那個心疼呦,“子安哪; 這是怎麼了; 誰欺負你了; 跟媽說。”
也不怪高夫人寵孩子; 他跟高市長結婚六七年才有這麼個孩子,當然是放在心尖上寵; 生怕磕了碰了的。
高子安看見他媽回來,頓時有了底氣,“媽,我在學校被人打了,我爸向著人家,還訓我,媽,你要給我做主啊。”
高夫人一聽,這還了得,還有人敢打她兒子?更可氣的是,這個高正文,天天就知道管兒子,真是不像話!
“誰打的你,跟媽說。”
高子安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高夫人暗暗記下,想著得去學校找找,怎麼能欺負他兒子呢?
可是大中午的沒時間,高夫人簡單做了飯,娘倆吃完,一個去上班一個去上學。
等到高市長忙完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一進門,明顯發現氣氛不太對。
高夫人掐著腰,怒目而視,“你兒子在學校被打了,你不幫自己兒子,反而向著別人家孩子,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高子安站在高夫人身後,一臉得意洋洋,就差沒上天了。
高市長瞪了他一眼,看向高夫人,“你是不是又聽高子安說他多委屈了?”
高市長將學校的事兒說給高夫人聽,高子安在那兒一個勁兒跳腳,“媽,我爸騙人!”
高夫人也覺著不可能,他兒子連兩個七歲小學生都打不過?怎麼這麼弱!
高市長冷哼一聲,“靜茹,你知道你兒子要揍的是誰家孩子嗎?”
“我怎麼知道?”
“是我當初的老首長,沈天河家的孫子。”高市長嘆了一口氣。
高夫人聽到沈天河的名字氣勢突然收了起來,斜著眼睛去看高子安,在高子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對著高子安就是一頓抽。
高子安嚇得直蹦躂,“媽,你幹嘛啊,別打,疼!”
“我打死你個混蛋玩意兒,誰你都敢惹,我看今天沈池墨揍你揍得輕!”高夫人一邊打,一邊喊。
高子安躲不過,屁股上捱了好幾下,直接趴在了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
“我告訴你,以後你再惹事兒,我知道一次打一次,尤其是沈池墨,我要是再聽說你去惹人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高夫人說著話,手上力道也不輕。
高市長坐在那兒,根本沒攔著,平時都是他要動手,他夫人攔著,這次他夫人終於動一次手,他可不攔,這小子活該!
高子安實在受不了,哭喊著,“媽,我知道,我再也不惹沈池墨了,我誰都不惹了,求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高夫人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雞毛撣子也扔在了一邊。
高子安眼睛紅紅,哪裡還有在學校稱霸的氣勢,小眼神慫的啊!
高夫人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你知道沈天河是什麼人嗎?”
高子安揉著屁股,疼地齜牙咧嘴,“不就是我爸什麼老首長麼。”
“他哪裡是你爸老首長那麼簡單,他曾經救了你媽的命,也救了你的命啊,傻孩子!”高夫人一度沉浸在過往中。
“我懷你那陣兒,你爸正好在華北地區當副營長,當時他的副師長就是沈天河。我為了離你爸近點兒,就在部隊駐地最近的鄉里租了個小房子,這樣你爸有時間也能回家。”高夫人此時的聲音很是平靜,高子安愣愣地盯著他媽,聽著這他從來不知道的陳年往事。
“我要生你那天晚上,你爸所在那個團出任務,家裡是一個人都沒有,鄰居給我找的接生婆,可是你媽我難產,怎麼都生不下來。鄰居人還不錯,去部隊找人,可是你爸他們不在,人家根本不讓進。”
“門口站崗的小兵,報了他們領導,是沈天河,二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