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想比試,怎麼還給人弄哭了?可是男生哭,要怎麼哄?
沈池墨還沒說話呢,崔恆亮直接跑出了教室,其他同學也表示不解,這還沒比呢,怎麼一個不答應,另外一個跑了?
沈池墨腦袋有些大,這小丫頭一個個的挺難纏,怎麼十二三歲的小男生也這麼讓人無法理解?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沈池墨還是在眾位同學疑惑的目光中追了出去。
崔恆亮雖然比沈池墨高了不少,但是他身體太胖,從來不鍛鍊身體,跑得也慢,沈池墨很容易追上他,可是眼看著崔恆亮走到學校最偏僻的小樹林裡,沈池墨腳步卻停了下來。
他還沒搞清楚崔恆亮為什麼哭呢?走過去說什麼?萬一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人家,那多罪惡。
靠在最外面一棵大樹旁,沈池墨聽到崔恆亮自言自語,說家裡人罵他沒出息,他自己確實沒用,除了會學習,別的什麼都會幹,說話都不敢說,沒有朋友,沒人喜歡他,現在連最引以為傲的成績都變成了第二名……
在之後就是哭得更大聲了,林中休息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出來,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沈池墨沒體會過這種家庭,這種親情,但是上輩子上學的時候,確實有同學的家長是這樣的,只看重成績,不關心孩子的心理問題。這種孩子就算成績好,就業的時候也很麻煩,不敢面對社會,久而久之很可能得了抑鬱症、自閉症,還有不少自殺的。
他上輩子還想不清楚,有父母的關愛,那些自殺的孩子為什麼那麼想不開,那他這種連父母是誰的人都不知道,豈不是更應該自殺了。
可是這輩子不一樣,他有那麼多親人疼寵,也越來越理解這些事情。
想到這裡,沈池墨默默退了回去,不管怎麼說,還是要給崔恆亮獨自的空間,最起碼讓他現在發洩出來。如果想要開解他,還得想別的辦法。
沈池墨回到教室,不少好信兒的同學往他跟前兒湊,無非就是想問問他答沒答應跟崔恆亮比試,沈池墨搖搖頭,沒說別的。
快上課的時候,崔恆亮才從外面回來,沒人至於這個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好學生,只有沈池墨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睛明顯更腫了。
第二節下課以後要升旗,升旗過後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沈池墨回到教室主動走到崔恆亮書桌前,“我答應和你比試,但是最近不行,我沒時間。”
崔恆亮原本低著腦袋看著上節課孫老師說的閱讀理解,突然聽到這脆生生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抬起頭,“你答應了?”
沈池墨點點頭。
崔恆亮那雙小眼睛開始放光,“沒事兒,我可以等!”
“我能問問你家住哪兒嗎?”沈池墨問了一個大家都不搞不清楚的問題。
崔恆亮也很詫異,不過還是如實回答,畢竟沒什麼好隱瞞的,“紅旗街185號。”
沈池墨默默記下,好像離他家沒有特別遠,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到座位上。
下午放學回家,沈池墨接到吳成民電話,說玩具飾品店那邊出了點兒狀況。
沈池墨開的鬼精靈玩具飾品店旁邊被工商局查封的乖丫頭,眼看就要重新開業了。
從最開始發現他們開業,沈池墨就讓吳成民小心點兒倉庫這邊,吳成民僱了兩個人,輪番看守這邊的倉庫。自從收購了吉勝建材廠,吳成民就從廠子掉過去四個年輕力壯的工人負責看守玩具店的小倉庫。
本來工廠沒開工,有事兒做總比沒事兒幹強,這四個人還每天輪流看守,倒也清閒。
星期天晚上,留下看守的周東林和徐輝抓住了兩個不速之客,兩人將偷偷潛入倉庫的小偷給綁了,然後才通知周凱。
周凱一大早上去找吳成民,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他們如果私下裡扣留這倆人,那他們就有理說不清了。周凱問這兩個人的情況,倆人是死鴨子嘴硬,一個字都不說。
周凱的建議是將人帶去派出所,直接交給警察。
吳成民也覺著交給警察穩妥,可是當他去倉庫說要把他們交給警察的時候,這倆人直接就鬆口了,說他們就是乖丫頭的老闆派來偷東西的,跟他們都沒關係,千萬別送派出所,以後再也不偷了。
吳成民一聽,決定還是先問問沈池墨。
沈池墨放下電話想了想,他空間裡還留存著當初在乖丫頭買的那隻毛絨玩具狗,還有那張收據。過年以後工商局查封了乖丫頭,他都快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如果把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