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
起初剛嫁進來的時候,曹冰雪是沒有把李文鳳放在心上的,這女人乾巴巴的,樣子倔強,可沒想到她是給點陽光就燦爛那種,還打不死,可既然打不死,那就讓你自然死亡。
“你……”文鳳覺得自己說話都十分費力。
文鸞遂和曹冰雪道:“既然大姐氣著了,咱們快出去吧,她性子一向最是好強,如今養好身體才是根本。”
曹冰雪點頭,又帶著兩位姨太太出門了。
甫一出門,白姨太太就到了文鸞這裡,她問:“是不是太太做的?”
“你說呢?”文鸞反問。
“你我二人都是不中用的,便是李文鳳不在了,咱倆也討不到好,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白姨太太恨聲道:“原來又是她。”
她對曹冰雪恨之入骨,若不是曹冰雪口腹蜜劍,害她的孩兒,她的孩兒怎麼會現在還那樣弱,一輩子只能做個吃藥的廢人,又有什麼用。
沒想到她不僅對自己下手,連李文鳳也不放過,物傷其類,她也是姨太太,不知道哪一天被人針對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文鸞安慰她:“你別這樣,二爺最近外面又藏了人,以後咱們家就又要來人了,我們這些人就老老實實待著便是。你放心,以後我讓安良多顧著安平,咱們對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冷眼旁觀就是。”
這話說的白姨娘一震,她和文鳳關係不好,文鳳那個人常常高傲極了,又得二爺寵愛,她的孩子是二爺第一看重的,而第二便是安良,安良年紀雖小,但是聰明伶俐,若是有安良看顧,以後她的孩子日後也不會愁了。
又見文鸞這般勸她,索性道:“好姐姐,是我以前錯怪你了,現在才知道誰是對我好的人。”
文鸞擺手:“可不敢,以前我也是為了孩子,有幾分好強的心思,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這一個男孩,若是離開了我的身邊,以後不回來了,我見不到面,可不得什麼時候都想著。所以我沒什麼好爭的,就守著孩子過日子吧,說句掏心窩子裡的話,兒子可比丈夫可靠。”
她說的話,白姨太太聽出來都是實誠話,所以笑道:“是。”
待白姨太太走後,她才冷笑了一下,李文鳳,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誰讓你連我那麼點希望都要剝奪,我們安良多麼老實的孩子,卻讓你女兒頂了名頭出去,以後安良一輩子都出不了國。
只有你沒了,你那幾個孩子沒人眷顧,我們安良才能顯出來。
所以原本以為要用很多手段對付李文鳳的,卻沒想到她就這麼走了,聽說她在國外的女兒也趕回來了,二房還送了一份訃告過來。
文靜還是去了一次,幾個姨太太哭的很傷心,都是說什麼姐妹情深,別人也就罷了,文鸞卻是裡面最傷心的那個,文靜是一點都不信。
曹冰雪看到文靜還立馬上來,她和文靜道:“你也來了,我們妯娌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到底你還是重情重義的,真是苦了你了,三叔身子也不好。”
說起來,陸慶昭這些年還有些後悔,畢竟陸慶麟聽說也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陸慶昭想陸慶麟是她親弟弟,他真死了,自己的名聲也後悔,所以讓曹冰雪對李文靜也照顧一些。
文靜嘆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不都是這樣一輩子過來的,難道我和別人又有什麼不同。”
“是啊。”
一個姨太太的喪禮,除了她自己的子女外,又有誰是真心真意的,便是陸慶昭也不是真心的。
文靜上了一炷香,又被文鸞找過去屋子裡坐的,文鸞對文靜道:“之前她害你們,她自己也沒討到好,病死的,身上沒一塊好肉。”
文鸞握住文靜的手:“靜兒,慶麟既然已經無用,你不如再考慮別的路,總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
她是真的操好心,以前覺得李文靜哪裡都過的好,所以不平衡,但是看她丈夫半死不活,本人也越來越憔悴的樣子,她又有些於心不忍。
這大概就是我希望你過的好,但是又不能超過我的那種好,可你過的差了,我也不會有太多快感。
“不能這麼說,慶麟以前對我的好,我不能忘卻,她現在在南邊治病,我相信他肯定會治好的。大姐,現在李文鳳也死了,我看白姨太太也不是什麼惹是生非的人,太太又是個重規矩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愁了。”
文鸞點頭:“是,她死了,於你和我,甚至咱們家都是好事。”趁文靜沒有注意她,露出一個笑容。
當年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