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靜這一身穿著潘婆都滿眼驚豔,她老人家心道,也難怪三爺之前多不願意啊,還解除婚約,後來還不是巴巴的娶了人家,還對三太太這麼好,說來說去還是長相作怪。
文靜扶著陸夫人下去,又衝了一杯熱茶給她,陸夫人心道,自家的兒媳婦還是更貼心一點,王君蘭和許蓓雲對她就沒這麼體貼。
復而,李澹帶著妻子江氏還有金嬌兒一起過來,江氏一來就開始哭:“親家,這真是……”二人對著哭了一會兒,金嬌兒自覺已經是文靜的嫂子了,很是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你公公這樣突然……”
文靜摸著眼淚:“我也不大知道,我們一回來就過身了。”說完,又拉了拉她:“你們才新婚,何必過來?”
金嬌兒擺手:“什麼新婚。這事哪有親家重要,你哥哥趕過去請假了,請完假就過來。”
陸陸續續有人上門弔唁,王君蘭才撐著病體出來,陸夫人看到她,很是慈眉善目的樣子道:“你下來做什麼?既然病了,就該好好養著,老大這剛走沒多久,你好不容易緩過來,可別又累著身子了。”
王君蘭虛弱的擺擺手:“媽,就就當全了我的孝心吧。”
文靜上來扶住她:“大嫂,媽是愛護你。爸爸本來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一直不得勁,大哥去了,你也該好好保重自己才對。不要再這樣了,否則媽又該心疼你了。”
這話說的極合情理,江氏不禁對陸夫人道:“親家,你真是關愛小輩們。”她又勸王君蘭:“親家大嫂,你身子骨不好,就別出來見風了。”
王君蘭四處用眼神巡視了一番,並未看到二姨太了,她咳嗽幾聲,微弱一笑:“那我就先上去了。”又對江氏和金嬌兒過來幫忙那是千恩萬謝,就是江氏也對王君蘭印象極好。
陸夫人之前是被王君蘭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反應過來,哪裡能讓王君蘭和二姨太放肆,她們以為在高律師面前說幾句攻擊陸慶麟的話,就能夠讓陸慶麟完蛋了,到底暴露的太快了。
過了一會兒陸慶麟也回來了,他和文靜在靈前一起哭,他整個人看起來已然是不修邊幅,傷心過度了。面對同僚,他一律說陸老爺生前多麼看重他們,或者是多欣賞他們。面對長輩則是抹著眼淚說自己父親思子心切,不幸去了,又說已經去信給在南京的二哥,人人都誇陸慶麟辦事得當,以後陸家要靠他云云。
這一天陸慶麟雖然身體上受了點苦,到底有些收穫,待陸慶昭回來,又不一樣了,二姨太被放了出來,她對著陸慶昭哭訴了一番,聽的陸慶昭是青筋暴起。
“媽,您說的是真的?其實爸是被慶麟的事情給氣死了。”陸慶昭還好有些判斷能力,氣急之下,又覺得不大可能,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王清芳也不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甭說是假的,就是真的強了她,那不更是王清芳想要的,又何必死?陸老爺那是什麼人,怎麼會因為這一點事情就死。
二姨太沉聲道:“慶昭,這種事情即便不是真的也要說成是真的,你明白嗎?”
“它必須是真的。”二姨太又強調了一遍。
陸慶昭皺眉凝視了自己的母親一眼,他這位平時懦弱的母親,竟然是這般的心思,他搖頭:“不,不該如此。要是這麼說出去,慶麟這一生就毀了,更何況他未必讓您這樣說。”
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最是毒辣,即便被人揭穿,陸慶麟也很難翻身,再小的伎倆,再不入流的伎倆,只要管用就成。可他想起昔年袁術袁紹兄弟,又覺得彼此倒是有那麼點相像。
他在陸家的地位,甚至在陸老爺眼中固然不輸給陸慶麟,畢竟都是陸老爺的兒子,可在外人眼中,他是偏房所出,到底有所不同。
二姨太恨鐵不成鋼:“慶昭,你知不知道我被關了一天,你才回來,我才被放出來。你想想,若是你不在此處擊敗他,日後別人只認他,不認你,你該如何?”
“媽,我自信我比慶麟更好,所以不需要這些手段。”
二姨太氣道:“你不去,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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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蓓雲大著肚子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頗覺得無語,等二姨太走了,她才進去道:“慶昭,我覺得你說的對,沒必要這樣去對付慶麟,更何況大嫂也不過是把媽當馬前卒而已。你看媽,完全是魔障了,現在爸爸不在,即便咱們對付了慶麟,於咱們又有什麼好處。好處不過是全讓長房佔盡了,若媽出什麼事,大嫂出來助你,享福的可不就是大嫂。”
她才不相信一向老實的二姨太怎麼變得攻擊性這般強了,若沒有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