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著女孩兒給的溫暖,趙婉柔顫抖著唇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會一味的流淚。
陸續又把懷中的湯婆子分給了眼巴巴的寧婉清和白飛飛,福星兒才把剩下的那一個最小的,塞進了自己的被窩。
沒急著上床,她掖好被子起身倒了三杯熱水,給她們一人一杯分了過去,輕輕道:“喝點吧,喝了心裡就是暖和的。”
這個寒冷的夜晚,沒有任何華麗的裝裱,女孩兒輕輕又樸實的話,就像是一道暖流徹底駐進了三女的心田,若說之前臣服於她,那裡多少帶著些恐懼敬畏,眼下卻是實打實兒被暖著了。
輕綴著杯中的熱水,隔著嫋嫋的熱氣,三女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
倒是一直站在地上準備給她們續水的女孩兒,此刻正一臉心思沉沉的倚在床柱邊兒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身上有了熱氣,寧婉清的話也有了些氣力:“星兒,你可是有什麼心事兒?”真心想報答女孩兒,所以她大著膽子問了其他兩人想問卻不敢問的話。
轉身,迎上三雙同樣關心的眸。
福星兒那句‘沒事兒’,換成了大實話:“我在想著怎麼才能出的了這座皇宮,永遠不被找到。”
聞言,三人皆愣!
她們著實沒想到女孩兒從前說的一直都是實話,還扭曲的把她的意思誤解成了一種欲拒還迎的手段。
不過,深夜這個話題實在敏感,畢竟她們就是因為女孩兒突兀的插入,才會生了這多麼是非嫌隙的,所以,一時間三人都沒應答,只能擔心的看著女孩兒卻幫不上什麼。
沉沉一聲嘆,福星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就是那麼握在手中汲取著杯身的溫暖,隔窗仰望著天上的烏黑。
她的落寞令人心疼。
想了想,先前一直凍的說不出話的趙婉柔,終於找著了自己的聲音:“星兒,你真想出宮麼?”
“趙婉柔!”
“趙婉柔,這種事不可亂試!”
沒等女孩兒回答,寧婉清和白飛飛已經嚴肅了臉色,一臉埋怨的瞪著趙婉柔。
“星兒,回答我,你真想出宮麼?”
沒管她們兩人的話,趙婉柔掙扎著坐起身,執著的再次問道。
這下,福星兒回了身,有些驚訝她的鍥而不捨,點頭應道:“嗯,一直都想。”
咬唇深深,趙婉柔迎上了女孩兒認真的眸,忍痛輕輕言道:“我們貪戀榮華需要顧及的太多,所以永遠不會有這份灑脫,若是星兒姑娘堅定要走,我或許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趙婉柔!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跟著掙扎起身,寧婉清寒了臉色斥道:“出宮豈是小事兒,你我皆身為大臣之女眼下都被困頓於此,星兒一介平民想要出宮豈不更加艱難,誠如你所說,她是灑脫是看的開,但你也不能拿她的命來開玩笑!”
沉思了一下,她復又對著福星兒嚴肅道:“星兒姑娘,我的話或許不中聽但句句都為你好,眼下你這麼深得辰王爺的喜歡,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兒啊。”
點點頭,福星兒應道:“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此事兒急不得,我懂。”
一直沒說話,白飛飛坐起身看了眼冷靜的女孩兒,輕輕道:“星兒,宮外‘多福閣’是我孃親給我準備的產業,你若有機會可以帶著我的信物去那裡隨意支配任何一個人,你放心,他們都是我的親信,絕對安全。”
說著,輕輕拉扯了出了自己脖子上佩帶著一根小紅線,把上面綴著的一把晶瑩剔透的玉鎖,小心翼翼遞了過去。
豪門世家,這樣婚前就為女兒準備嫁妝產業的手段從來都不會少,白飛飛是其中一個,其他兩人亦是。
見狀,趙婉柔也彷彿受到了啟發,拉扯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遞了過去,交代道:“這是宮外‘珍寶記’的調遣令,裡面不乏有身懷武功的暗衛,星兒姑娘自己斟酌著。”
駐足望著兩人均均伸過來的手,福星兒眸中有感動。
努力壓著聲音的顫抖,輕輕道:“你們放心,星兒沒有完全的把握是不會離開的,也不會連累了兩位姑娘。”
“福星兒,你不能聽她們兩個人瞎蠱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以為僅憑我們母親給我們準備的那些人,真的就能躲開王爺的搜擦麼,星兒,你有沒有想想,辰王爺自己就是從軍營中歷練出來的,我們那些人即使翻出天,在他眼中也不過是雕蟲小技啊!”
捂著臀起身下床,寧婉清不顧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