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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板著腰坐了一個早上,還要提高精神應付一堆別有用心的女人,也挺累的,這樣靠著挺好。
於是,不大的馬車裡,一種略顯甜蜜的氣息瀰漫,兩人都很滿意。
阿寶回到府裡時是笑眯眯的,午膳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直到下人過來稟報威遠侯夫人和趙夫人登門拜訪,方將笑容壓下,讓人先帶她們到偏廳喝茶,她稍會再過去。
因為這出乎意料之外的“趙夫人”,終於讓阿寶滿身洋溢的粉紅泡泡壓下,經由丫鬟提醒,才知道這“趙夫人”是她那剛舉家回京的大姑姑。阿寶奇怪地道:“昨兒不是說是大伯母來麼,怎麼這大姑姑也來了?”
昨天接到威遠府的帖子,可沒有說大姑姑李秀媛也來,阿寶直覺這大姑姑無事不登三寶殿。在她的記憶裡,她在回老家過年時見過這位大姑姑一次,真是個……難以用語言描述的人,反正就是眼界頗高,當時她一個小女孩兒根本沒那份量入她的眼,甚至見面禮也是姐妹中最薄的,估計那時她爹跑到邊境去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大姑姑也以為她這輩子娘早死爹不著調,沒啥大出息了,所以根本不需要用正眼看吧。
丫鬟自然是不知的,阿寶回去換了身見客的衣服,方帶著丫鬟往偏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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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裡,晉王府的丫鬟上了茶點後,便安靜地退到一旁侍立著。
李秀媛端著印青花色的茶盞,用蓋子輕輕地颳著杯子裡舒展的茶葉,輕輕地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來,心道侄女雖然有福份,但誰人不知她嫁了個最不受寵的王爺,連她進這晉王府後沿途走來所見之景色,中規中矩的,還沒有威遠侯府的精緻呢,連這茶也不是進貢的,不由心裡有些失望。
威遠侯夫人低頭喝茶,眼角餘光瞄見小姑子李秀媛臉上一閃而逝的神色,心中搖頭,然後又嘆了口氣,只希望呆會這位小姑不要擺長輩的譜,阿寶看著溫和柔軟,似乎極好拿捏,其實內有主意,如今她成了王妃,就算是她們這些長輩,也得敬她幾分。
正想著,便見穿著淺黃色紗裙、發上簪著明珠流蘇髮釵的女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進來,那曳地而過的紗裙,長長的滑落在頰邊的明珠流蘇,初得她秀致的臉蛋彷彿明珠生暈一般,無限美好。
威遠侯夫人和李秀媛皆起身迎接,雖然是長輩,但尊卑有別,王妃的品級比她們高,李秀媛再不願意,也得做足了樣子。
阿寶忙上前扶住威遠侯夫人,轉頭對李秀媛道:“大伯母和大姑姑不必多禮。”
李秀媛勉強一笑,邁過了心中的那坎,發現自己要坦然面對這個從未注意的侄女雖然困難了點兒,但要表現得自然些還是比較容易的。
威遠侯夫人暗中端詳阿寶,發現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這侄女似乎已不像曾經溫和得彷彿誰都能處得來的小姑娘了,添了些王妃的威儀,含笑的面容少了幾分軟綿,漸漸地在蛻變中。雖說嫁的是不受寵的皇子,但那也是親王妃,容不得忽視。
互相寒暄過後,阿寶方道:“很久不見大伯母和姑姑了,家裡的幾位姐妹還好吧?上次見了紫卿表妹,是個伶俐的,我看了很喜歡呢。”
李秀媛笑道:“她就是模樣兒還行,但那脾氣還是有些小孩子的調皮氣呢,以後還望你這作姐姐的說說她。哎,說來你大姑姑我只有易陽紫卿兩個討債的,這心裡呀,不知為他們愁了多少心思,傷了多少腦筋。以前咱們在外地,她沒法子和你們姐妹們親近,沒有同齡人玩耍,養得這脾氣有些兒嬌,這次回來了,還望你們姐妹間有空多走動走動,也去尋她過府來玩啊……”
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噼哩吧啦就是一連串的話,都不帶喝點水補充水份的,阿寶臉上雖然仍帶著笑,但心裡已經僵硬了,偷偷瞄了眼大伯母,發現她眼裡有些無奈,但面上一副十分Hold得住的模樣,不愧是和老夫人相處了二十餘年的李家大媳婦,表面功夫十分了得。
李秀媛將一雙兒女都說了個遍,然後藉著這話題,終於轉入了正題:“你不知道,回京那天,在城外紫丫頭乘坐的馬車不慎撞到了幾個有身份的紈絝子弟,他們也真是過份的,自己騎馬沒看路,撞到了反而怨怪咱們,若不是侍衛護著,你表妹的馬車差點都讓他們闖進去了。你姑父和易陽表哥提前進京裡安排了,沒有個男人在,一時間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恰巧昌平長公主府的少爺騎馬經過,得他出面幫助,才歇了事兒,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他才好。當時我下車見了他一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