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著她。
阿寶馬上被萌殺了。
“王爺,真的是送給臣妾的麼?”阿寶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令殊淡淡地應了聲,往澡堂行去,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讓他清洗一身的汗漬和泥風塵,阿寶由於收到意想不到的禮物太過驚訝,一個不小心跟著他進了澡堂,直到他當著她的面開始脫衣服,又傻眼了,忙轉過身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蕭令殊坐在澡池裡泡澡,阿寶揹著他坐在澡池旁邊用香胰子給那隻茶杯犬清洗,小傢伙顯然不喜歡碰水,嗚嗚叫個不停,阿寶渾身都被它弄得溼透了,不得已只好將它拎出去,讓下人去將它清洗乾淨。
返回澡盆時,蕭令殊已經清洗完了,正自己穿衣服。阿寶十分滿意蕭令殊這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好習慣,估計他十歲之前,都是這般自理的,長大後就形成了習慣。當然,若阿寶在旁,他就懶得動手了,一副大爺樣地站在一旁讓她伺候。
阿寶見他只穿了條褻褲就一副等著她來伺候的模樣,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將手擦乾,過去將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拿下來一一為他穿上。
“你也洗洗。”蕭令殊道,看了眼那澡池。
“嗯,臣妾知道了。”阿寶溫順地應道。
等蕭令殊出去了,阿寶三兩下扒了自己,跳到澡池裡洗唰唰。晉王府裡每個院子裡都建了這種澡堂,不過有時候阿寶比較喜歡在浴盆裡泡澡,所以不太來澡堂洗。
等阿寶洗好後,雁回雁聲捧著衣服進來伺候她更衣,弄妥當後,方回到屋子裡。
甫回到房內,阿寶就看到閃瞎她眼睛的一幕:面無表情的男人懶洋洋地倚靠在長榻上,那隻已經洗乾淨的茶杯犬放在榻上的小几面上,男人修長的手指不時地戳著茶杯犬,將巴掌大的茶杯犬戳得翻來覆去,逃脫不得,只能用那雙溼漉漉的黑眼睛瞅著他。
畫風太詭異了!
這時,華媽媽端來了冰鎮酸梅湯,阿寶接過端給蕭令殊,趁他收回手時,小心地將被欺負得淚眼汪汪的茶杯犬接過來,安撫可憐的小狗。
“王爺,這小狗哪裡來的?”
“撿到的。”
“哦。”那就沒問題了。阿寶十分安心地接受了這個禮物,朝蕭令殊甜甜地笑著。
*****
誰說沒問題,問題可大了!
席遠跑到解神醫那裡,對解神醫道:“神醫啊,你知道王爺今天干了什麼事麼?他竟然從一個商人那裡強制將人家的小狗買下來了,明明那商人都說不賣的……”
解神醫正在揮汗如雨地磨藥呢,聽到他嘮嘮叨的,想一巴掌將他拍飛,沒好氣道:“他就是個惡霸土匪,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搶才和他的本性不符吧?!”顯然解神醫心裡,對蕭令殊這位上司極有怨念的。
“誰說不奇怪?那隻小狗小小的,只有一巴掌大,那商人說它叫袖珍狗,他擺明著是要將它搶回去送給王妃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呢。”席遠有些酸溜溜地說,虧他為他賣命十年,從來沒得那男人體諒過一回,難道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對待?
聽罷,解神醫突然來了興致了,“看來那男人很喜歡他的王妃!給我說說今天的事情!”
席遠抱過解神醫親手泡製的山楂罐子啃著他的山楂,說道:“今日將任務目標抓住後,原本應該回京了,誰知旁邊的樹叢中跑出來一隻小狗,王爺直接就將那隻只有巴掌大的小狗拎起來了,準備放入袖子時,小狗的主人找來了。原來這隻小狗是個商人到外地經商時買回來的,送給他在鄉下別莊居住的母親的解悶兒的,卻被他直接強取豪奪了。礙於他的身份,那商人敢怒不敢言,還要免費將袖珍狗送給他。”
“王爺出京了?”解神醫只注意到這點,拉高了聲音,“他動手了沒有?”
“呃……”席遠眼神閃爍,“自然沒動手了,不過在恐嚇那商人時,直接一掌劈斷了旁邊的一棵樹!”
解神醫馬上跳了起來,咆哮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的內傷未痊癒,不宜妄動麼?你們難道就不能少點給我添些麻煩麼?這麼下去,他的傷勢幾時才能痊癒?若是養不好,可是會留下後遺症的,到時別說我醫術不行,誤診了他……”
“……”
可憐的席遠灰溜溜地從半夏閣離開了,離開之前,手上還拎著一個藥罐子,裡面是在半夏閣煎好的藥,直接往正院行去。
天色微暗,阿寶和蕭令殊正在用晚膳,便聽下人來報席侍衛送王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