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有多佔地方了,湊到趙勝軍的身邊蹭到了他。
“勝軍哥。”鐵牛看到他打了個招呼。
趙勝軍撥開他那枝杈,“這是幹甚呢。”
鐵牛放下肩上的負重嘆了口氣,“我姐說讓我把今年要用的柴火全給撿回來,就當是鍛鍊鍛鍊了,要不找不上媳婦兒。”
又是找媳婦?這最近這是咋啦?趙勝軍看著他那一大捆柴火,“找媳婦兒跟這有甚關係?”
鐵牛嘆了口氣,“二妞跟梁高子好了!本來我姐說今年給我去說親呢,現在也說不成了,歸根到底全是因為梁高子拿了村裡的種糧能手,我畝產沒他高。我姐說就我這模樣,跟勝軍哥你比差遠了,肯定找不見像溫欣那樣能種出畝產六百五十斤拿滿工分的女人,所以還是得練練肌肉,靠真本事,還是得向人家梁高子看齊,在地裡頭好好幹,只有把畝產混上去了,那才好找物件。”
趙勝軍聽著鐵牛的敘述皺著眉頭,怎麼琢磨怎麼就不對味兒,“甚意思你?甚叫你不如我模樣長得好看就得靠真本事。”
鐵牛笨嘴拙舌的,舔舔唇尷尬道,“額,就是我姐的意思是,說我命不好,命沒你好,你能找見那拿滿工分的女人,不用幹活也不愁吃喝,我還是得好好幹活。”
趙勝軍聽了這話氣的擼了擼胳膊,沉著聲音,“甚意思?”
鐵牛笨嘴拙舌越解釋越不妙,看到他勝軍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見勢不妙,急忙扛起柴火扁擔,“那個……我……我不會說話,勝軍哥,你,我先走啦,我姐還等我哩。”
趙勝軍氣的上去就是一腳,還好鐵牛已經準備好了,雖然屁股上捱了一腳,但是揹著扁擔吭哧吭哧跑的比兔子還快。
趙勝軍氣的插著腰站在路上,眉頭皺成了兩道溝,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堂堂一個渾身腱子肉的大漢,要女人養?開什麼玩笑,他模樣好怎麼了?模樣好也不是靠女人生活的小白臉子,這一個個的,那溫知青的地還不都是他種的?這村裡人的腦袋都壞了?也不想想他媳婦那麼個嬌小的可人兒,能幹的動那地裡那麼重的體力活兒,都是一群豬腦子,說話做事連腦筋都不過。
趙勝軍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小白臉子了,小白臉子回了家,發現家裡的氣氛都有點微妙的變化。
今天她娘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頓白麵饃,白麵饃配大燴菜,是趙勝軍家裡最好的飯菜了,大燴菜就是白菜土豆粉條子等素菜,再加上點豬油梭子,燴出來不知道有多香,累了一天的趙勝軍一屁股就率先坐在了凳子上,端起燴菜來就吃了一大口。
趙隊長在桌邊抽著水煙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乾飯!”
在旁邊剛坐下的王德花看了趙隊長一眼,“這不是勝軍媳婦今天剛稱出來畝產六百五十五公斤麼,勝軍也是高興的,勝軍媳婦那畝產就比那福氣家的少了一公斤,也就是因為咱們前些天吃那玉米烙吃的來,要不然肯定比她家畝產還高哩。”王德花越說越帶勁,沒得了那第一名,她還有點遺憾,一路上也在跟溫欣強調這下次切可不能再稱重之前瞎吃了,要不然這第一第二這有的時候就差那麼一兩公斤。
“第一第二那也不是差不多麼。”溫欣笑著坐在旁邊,拿起了一個白麵饅頭,今天的王德花倒是挺好說話的,那手洗的乾乾淨淨的,還是純淨的白麵,直蒸了一大蒸籠白麵饅頭才罷手,一點玉米麵都沒摻,大方的很。
“哎,你這新來陽石子你不知道,那第一第二可差不少哩,且不說那到時候年底在村裡分豬肉分糧食那就能多分,還能最先挑肉,就光說那福氣家的每年都是靠著這女隊員的畝產最高這個稱號,光那公社裡的獎勵,那就是兩袋白麵兩桶油,還不說獎勵的其他搪瓷臉盆之類的東西了。娘也是估錯了,娘也不知道你這這麼能幹,這要是早知道,說啥都不呢讓你吃那兩斤玉米烙,就算吃,也不能從你那地上拿。沒事,明年,明年咱們緊著你的那兩畝地種,你那荒地今年是第一年種,地不肥,種過這一年,等明年的,到時候把村裡最肥的肥料多撒點,咱們一定能超過那福氣家去。”王德花在這說著第一名的好處,順便暢想明年,覺得生活瞬間充滿了希望。
王德花一邊說還特意招呼溫欣吃飯。“來,吃飯,吃這白麵饃,這以後你得多吃,你看那福氣家的塊頭,你要是長成她那個塊頭,你指定能種更多的地,畝產指定更高。”
趙勝軍看著他孃的樣子,這村裡人這今天都是咋啦?這他娘是咋啦?就他媳婦兒那細胳膊細腿兒的咋能幹出跟福氣嫂子一樣的畝產,這些人到底是咋想的?腦子都被門擠了?趙勝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