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大鐵鍋的豆角土豆燉好了再放入麵條了。
溫欣見幫不上忙,只好又返回在客廳坐著等,黑子娘在廚房忙著,小黑子還沒下課回來。屋子裡只有溫欣,小黑妹和趙勝軍三個人,小黑妹還是個小啞巴,因此屋裡沒人說話,空氣裡都是靜默的氣息。
小土狗這下抓住了機會賣乖,坐在她對面時不時要沒話找話的講一些無關痛癢的句子,想要試圖緩和氣氛,但溫欣一貫不理他,神情還有點冷淡。
小土狗漸漸的也不敢造次了,默默的閉了嘴,小黑妹站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全部變身小啞巴,在黑子孃家的茅草屋裡乾坐著。
空氣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焦灼。
溫欣索性站起來,不顧趙勝軍那拼命示好的小狗眼,出了門掏出口琴在門口繼續練習。
傍晚沒了太陽,黑子孃家的院子裡收拾的也乾淨,溫欣坐在那個大磨盤旁邊的空地上嗚嗚呀呀的吹起來。七十年代的樂器不多,口琴是最常見的一種,小黑妹大概覺得新奇,每次溫欣出來吹奏不管好聽難聽她都蹲在旁邊,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溫欣,露出探索羨慕的眼神。
溫欣這幾天的技藝已經加強很多了,非常順暢的吹完了一曲喀秋莎。
溫欣笑著看著旁邊的小黑妹,“姐姐吹的好聽不?”
小黑妹拼命點頭,露出一個羞怯的小笑容。
趙勝軍見溫欣吹完了一曲,十分殷勤的遞上一杯水,“吹累了吧,喝口水吧。”
溫欣故意裝作沒聽見,趙勝軍悻悻然的把杯子放在旁邊的磨盤上。溫欣看著小黑妹盯著她口琴的樣子,擦了擦口琴遞到她手上,“來,姐姐今天教你吹。”
趙勝軍灰頭土臉的站在一邊。
口琴是一種用嘴吹氣或者吸氣來使樂器的簧片震動發出聲音的簡單樂器,它雖然簡單,但卻可以吹奏出至少兩種和旋,甚至可以同時吹奏出兩個獨立的聲部,聽起來韻味悠長。因為它體積小,便於攜帶,又功能強大,因此也成為口袋裡的鋼琴。
溫欣仔細的給小黑妹講解了口琴的構造和簡單的樂理之後,就叫她吹吹試試,溫欣只開始教她吹了幾個簡單的七階音符。
小黑妹似乎對這個東西頗為感興趣,在溫欣教的時候大眼睛瞧著溫欣的嘴十分仔細,現在輪到她試了,
“哆……”
“唻……”
“咪……”
溫欣說一個音,小黑妹吹一個音,第一次就一個都沒吹錯,吹出來的聲音也十分飽滿,有足夠的氣流,既沒有氣若游絲,也沒有聲音尖銳,吹出來的每個音都沒有雜音,清晰明亮。
溫欣睜大眼睛看著她,“哇,小黑妹兒,你吹的很好你知不知道。”
小黑妹大概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接受讚美,小臉都羞紅了,但是露出怯怯的笑容,臉皮很薄的就要放下口琴往屋裡跑。
溫欣拉住她的胳膊,“別跑,咱們來吹這句。”
溫欣翻出那個這幾天她練習了好幾遍的曲譜,指著第一句給她解釋每個音符的含義,還給她唱一遍原曲,讓小黑妹吹一遍。
別說,吹一遍單音就清晰飽滿的人就是不一樣,雖然第一句吹起來有點瑕疵,但是兩三遍之後,小黑妹就能完整的吹出第一句來了。
溫欣瞪著眼睛看著小黑妹,摸摸她的頭,“黑妹兒,老天爺給你關了一扇門,但卻開了另一扇窗啊,你很厲害啊。”
“嘿嘿,黑妹兒吹的真好。”趙勝軍坐在門口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小人兒在那吹口琴,這時候見溫欣露出了笑臉,終於找出了插嘴的空檔。
溫欣聽到趙勝軍的話收了笑,不理他,摸摸小黑妹的頭,趙勝軍尷尬的撓撓鼻子。
小黑妹聽不懂溫欣在說啥,不過她對手裡的口琴很是愛護,低頭摸著手裡的口琴反覆撫摸,看起來愛不釋手。
小黑子剛剛下課回來,從巷子口就聞到香味,一路奔回來,見三人坐在院子裡,目光突然鎖定那口琴,誇張的捂著耳朵,“哎呀呀,要命啦,我溫欣姐又來吹口琴啦。”
這小兔崽子,溫欣還沒站起來揍他,趙勝軍一把拽住往門裡衝的小黑子,憋屈了半天的趙勝軍可找到了出氣筒,當下把滿嘴胡咧咧的小黑子給爆揍一頓。
燜面這時候也燜好了,黑子娘在家裡叫大家吃飯,溫欣帶著小黑妹率先進去,趙勝軍自然跟上小物件的步伐,小黑子走在最後面,摸著自己被揍了的屁股,看著他勝軍哥那討好的笑容,少年老成的搖搖頭,哎,我哥啥時候變得這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