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1 / 4)

夕陽西下,趙勝軍正挽著褲腿兒露出一節健壯的小腿,提著一桶水,拿著一個水舀子,一個個的給那些已經長高的玉米苗澆水。根據小土狗的說法,這玉米在拔節期前要澆水,這灌漿期間最需要水分,需要保持充足的水源,因為這片是荒地,雖然不遠處有山上流下來的小溪,但是荒地裡還沒有完整的排水系統,因此還沒辦法把水引流過來,因此這澆水的活兒就變得特別累人。

但小土狗不怕累,每天早上晚上給那些玉米苗各澆一次水,玉米苗也特別爭氣,幾乎每天來都有不一樣的變化,在小土狗的辛勤澆灌下一天長得比一天高。北方的天氣乾燥,眼下春季就要過去,即將進入夏天,白天日頭也很大,早上澆過的水到了晚上基本都被曬乾了,所以晚上還要再澆水一次。小土狗這幾天每天都扛著一個扁擔擔兩個水桶過來,從小溪擔了水,再來一瓢一瓢的澆到地裡。

也因為這樣,趙勝軍最近每天都挺高興的,各中原因他當然是悶在心裡不能讓小物件知道的。

這幾天他每天都要擔個扁擔,扁擔很長,扁擔兩邊還綁著兩個鐵桶,也因此導致那個如妖似魅的小物件無法近身,趙勝軍發現這還真是禁慾好幫手,有了這個東西,每次看到小物件走在離他安全距離被水桶擋的無法近身,趙勝軍都在心裡暗自得意,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嘴上終於不用在起火泡了,回家再也不用被大家笑夜裡鬧貓了,生活真輕鬆啊。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吹的不好!”溫欣氣惱的放下口琴,看著地裡幹活兒的趙勝軍。

趙勝軍樂呵呵的澆了一株玉米的水,“好聽,我現在能聽出來是喀秋莎了。”

溫欣臉上表情漸漸尷尬,這是什麼評價?吹了好幾天,能聽出來是喀秋莎?合著前幾天都聽不出來?

趙勝軍抬起頭來,見小物件臉上已經有了不高興的表情,急忙皮緊了緊。可能最近由於他防備的太好,他已經覺察出小物件這幾天的情緒都不太高,隱隱的不太高興,總是時不時的要找他的茬,這時候見這表情,立馬露出一個傻呵呵的討好笑臉,“好聽,嘿嘿,我也會唱喀秋莎~”

溫欣瞪著他,這時候再說好聽已經於事無補了,溫欣正想著該怎麼治治這隻傻狗,那傻狗就傻呵呵的突然唱起歌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趙勝軍毫無警告的就開口唱起來,他是地地道道的陽石子人,遺傳了陽石子人特有的大嗓門和豪爽的嗓音,但是音樂技能卻比她還不如,這一嗓子一吼,溫欣靠著的那個樹上嘩啦啦啦的響起一陣抖翅膀的聲音,溫欣抬頭一看,樹上好幾支麻雀嘩啦啦的飛走了。

比她還要可怕的魔音,溫欣蹲在樹下笑的肚子疼。

可是小土狗卻不知羞,扯著嗓子愣是把那一長篇的喀秋莎都唱完了,站在地裡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事實證明,五音不全的人是聽不出來自己唱的歌有多難聽的,小土狗這一嗓子過後,溫欣也就開心了,畢竟起碼她自己還聽得出來音樂的好壞。

下午澆完水兩個人一起往黑子孃家走,今天趙勝軍說好了要去黑子孃家搭夥吃飯。趙勝軍現在是三餐時不時的都要去黑子娘蹭飯,儼然也成了黑子孃家的第二個搭夥的食客。黑子娘出不起接電的五塊錢,本來就不想接電了,一直用煤油燈,溫欣提前給她交點下一段時間搭夥的伙食費,讓小黑子拿著錢去大隊繳費,可是小黑子去了又捏著錢回來了,說是趙勝軍早就幫黑子孃家交了燈錢,這下趙勝軍去黑子孃家吃飯更是心安理得,得意洋洋了。

一開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趙勝軍前後搭了個扁擔,扁擔上擔了兩個水桶。這樣聊天不方便,溫欣就走到旁邊在一邊跟他聊著剛剛他的歌聲把小麻雀一家都嚇跑了的事,兩人走在一起隔著一米遠,可是話越說越多,溫欣就不自覺的靠他更近。

可是還沒靠近兩步,趙勝軍卻忽然轉變了扁擔,豎挑改橫挑了,鐵皮水桶咯吱咯吱的擋著溫欣身邊,阻擋著溫欣的腳步。

隔著個水桶實在無法說話,溫欣就快走了兩步走到他前面,一邊側身想熱絡絡的跟他聊聊自己吹喀秋莎口琴的心得。可是還沒說兩句話,溫欣就覺得腳下眼前又被什麼東西阻擋了,那小土狗的扁擔斜過來擋住了溫欣的去路。

溫欣眨了眨眼,覺得不太對勁。看看眼前的水桶,又看看操縱水桶的中間的小土狗,正露出表情興致盎然的表情聽著她說話,可是那小狗眼卻在滴溜溜的盯著左下角溫欣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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