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是有勁的時候,她今天要是不來這麼一下,就被這群會玩兒的農村人給涮了,這桶髒水就算潑在她身上了,不明不白的,一向通透的溫欣怎麼能忍,別說她現在有金手指加成,就是溫欣沒有金手指,現在被人汙衊,她都要站出來證明自己,跟別人拼個黑白分明!
比賽開始之後,太陽好像落的就快了許多,在太陽正式落下之前,裁判喊了停止。溫欣直起身來,看著旁邊一身大汗的福氣嫂子。
兩人一左一右的刨地,溫欣控制著速度,儘量跟著福氣嫂子的進度,因此,結束的時候兩人幾乎翻了同樣長度的一片地。
事實擺在眼前,趙隊長鬍子一抽一抽的,黝黑的面板上滲出了紅暈,一下午被人啪啪打臉。
臉上再也掛不住,把本子甩給旁邊的李栓柱,揹著手轉身就走,提出溫欣滿工分質疑的李栓柱急忙跟上。
溫欣朝著他走的方向,“趙隊長!”
趙隊長的步伐一頓,田野上靜的可怕。
這次就連旁邊的福氣嫂子都拽了一下溫欣。
溫欣微笑一下,示意他們放心,“趙隊長,我今天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女兒家的名聲有多重要您也應該知道,我也是不得已,只好冒犯了。但是趙隊長,作為一隊之長,作為一個□□員,我想,您應該要給我們這些人民群眾作出榜樣,做什麼決定都能以事實為基礎,實事求是,而不是憑空猜測,妄下結論!”
趙隊長頭沒回也沒說話,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微弱的夕陽餘光把隊長疲憊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這個生產大隊,是越來越難帶了……
第25章
溫欣一戰成名; 不僅洗脫了這一身莫名其妙的髒水; 也改變了別人的異樣眼光; 憑著一手漂亮的堪比福氣嫂子的農活兒,徹底拉近了自己和陽石子村民的距離。
福氣嫂子豪不掩飾自己對溫欣的喜歡,比賽完了的時候; 直接跟村裡人說溫欣以後就是她的親妹子; 讓大家都照顧著點,摟著溫欣熱絡像是一家人。
幾個知青莫名其妙的激動,知青們來陽石子時間也不短了。但其實跟村民們的關係並不好; 村裡人都不喜歡知青; 覺得他們幹不了農活卻白白分了隊裡的口糧,知青們當然也瞧不上土裡土氣的下里巴人; 但是隻能把這口氣憋在胸口; 無處宣洩。更是因為回城的名額,在陽石子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活; 如今看著趙隊長那狼狽的背影; 大家心裡都說不出的痛快。
村子裡的小夥子更是打了雞血一樣; 平時壓抑的羞怯都被釋放了,一群人熱絡大膽的討論著這位來陽石子不久的溫知青,長得漂亮不說,還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在陽石子這樣的小農村; 這可太難得了。一夜之間; 溫欣成了好多村裡小夥子們的女神。
本來寂靜的小農村在這天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很多人都在這夜難眠; 有人激動,有人興奮,但趙隊長無疑是最心緒難平的,也是最難過的一個。他回家之後一句話不說,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晚上。上一次趙隊長這樣沉默,還是在幾年前的那天,也是從那以後,他和他小兒子的關係徹底走向了決裂。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溫欣就有了訪客。
陸強頂著兩個黑眼圈,拿著一個袋子憂心忡忡的看著披著衣服出來打著哈欠的溫欣,語氣裡晦暗不明的調調,頗為無奈,“你心可真大。”
溫欣看著他這句話不明所以。
陸強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手裡的袋子一把塞到溫欣的手上,“你昨天晚上竟然還能睡的著?趕快收拾收拾吧,下地前去趙隊長家賠禮道歉。”
溫欣看著他強遞過來的東西,開啟袋子,裡面裝了兩條香菸。
溫欣抬眼看著他,“為什麼要道歉?”
陸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欣,左右看看,壓低聲音,“為什麼?你還問為什麼?你來陽石子也不短了吧,這還需要我給你解釋嗎?你知道那趙隊長是什麼人嗎?你還想不想回城,想不想入黨,想不想上大學了?你要是不想以後被穿小鞋,你收拾一下現在就過去。”
溫欣揉揉眼睛,被陸強的疾言厲色嚇醒了,她一點都不否認,陸強說的一點都沒錯,回城,入黨,前途,命運,這些詞像是大山一樣壓在這群知青身上,她們就像一群長脖子雞,躲在別人的屋簷下,低頭,或者脖子被卡斷。
陸強見溫欣不說話,以為溫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於是又說,“現在知道後怕了吧!你這丫頭性子可真倔,昨天怎麼拉你都拉不住,就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