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 連趙勝軍都不知道哪裡去了。那事情還沒處理完; 她還沒等到那糾察隊的領導來呢!這要不把那糾察隊員拉下馬,得禍害多少人?
溫欣急忙不顧頭暈坐起身體,“剛剛那些人呢?都跑了?”
“沒,都在外頭呢; 怕他們吵著你; 我勝軍哥沒讓他們進來; 一幫子人; 那倆人被打的可慘了。”小黑子在旁邊解釋。
溫欣安心了一下,靠在床邊,雖然輸了葡萄糖,但無奈腹中飢餓,有點虛弱。她今天上黑市來,特地包了毛巾上來的,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熱烘烘的,她稍微有了點力氣,解了毛巾,捋了捋頭髮,黑髮柔順的披在兩邊,更顯的嬌弱。
“那丟東西的人找見沒?”溫欣調整了一下姿勢問。
小黑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來了後來又來了一堆人,勝軍哥讓我進來看著你,姐,要不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哇?他們好像都在門口等著你呢。”
溫欣一聽小黑子這話,才堪堪放心。
七十年代的群眾,真的跟劉月如說的一樣,大部分還是善良友好的,他們熱情而富有正義感,怕溫欣落了冤枉,好多人都等在醫院門口,等著給溫欣作證。去糾察大隊找人的群眾更是一路上就給隊長把事情解釋的清清楚楚的。
溫欣本以為自己還要費心解釋一番,但門一開,糾察隊員鼻青臉腫的進來了,溫欣看著他那樣子頓時安了心,看來是犯了眾怒?被打了一頓?
“是溫知青吧,你好,你好,我是糾察大隊的隊長,我叫趙錦程。”中間的一個沒比那個鼻青臉腫的糾察隊員大多少的年輕男人走到溫欣病床邊,微笑介紹。
“趙同志您好,我是溫欣,我想跟您說一下,事情是這樣的……”
趙錦程微微一笑,“溫知青,您身體有恙,現在不必動氣。路上群眾們都跟我反映了,這王小兵同志實在是不像話,辦事一點都不講究方式方法,讓您白白蒙受了不白之冤,我剛剛已經嚴肅的批評過他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非比尋常,我回去就讓他寫檢查,再申報組織批准,對他所犯的原則性錯誤進行深入的教育和批評,你放心,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我們糾察隊一定不負重託。”
這糾察隊隊長語氣挺和善的,年紀輕但說話做事卻已十分沉穩,溫欣再抬眼看了那鼻青臉腫的王小兵同志,“那失主找到了嗎?”
“說起這個事情,還真是要特別感謝你呢……”
剛一說起這個,醫院門口就響起一陣騷亂,接著,溫欣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個穿著藍色勞動服,帶著一副眼鏡的頭髮花白的老太,“那不就是失主!”
“這位就是溫同志吧,看我這老太婆,今天還真是大意了,這玩兒了一輩子鷹,臨了被一隻小家雀啄了眼!哈哈!”老太十分爽朗,說話聲音中氣十足,頗有風範,跟著進來的一群人都露出那種下屬的謙卑笑容。
旁邊的糾察隊長站在旁邊笑的謙和,“張部長,這位就是那位見義勇為的溫知青,溫欣。”
老太看著溫欣微笑的走上前來,“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溫知青,今天多虧了你啊,才挽回了國家的損失。”
糾察隊長在旁邊十分周到,給溫欣介紹,“這位是咱們陽山市的組織部部長,也是一位戰功赫赫的老革命家。”
老太爽朗的笑,“老啦,這被人偷了錢都不知道,你別說,丫頭,你剛剛在街上追人的時候我還真瞧見了,當時還說呢,這虎丫頭這瘋勁兒還真是跟我當年一個樣,我那時候還不知道那丟東西的是我老太婆呢,回去跟王鎮長他們聊起來,一摸兜,才反應過來是我丟了東西,你看看這可不糊塗?我這著急就往回走啊,到了地方那人民群眾才跟我說,這你都因為我被冤枉了!我一聽,這才趕快趕過來,丫頭,你沒事吧?”
溫欣看著老太身後的人,都是陽山鎮的大人物。這下可有人做主了,溫欣立馬把自己白白受了不白之冤的事情跟張老太詳細說了一遍,張部長立馬臉色就沉下來,“王小兵是哪個?”
鼻青臉腫的糾察隊員被人揪到前面,這時候早就嚇得戰戰兢兢了,旁邊的糾察隊長也急忙站出來,“我們組織已經討論過了,給與王小兵嚴肅的處分,讓他回去寫檢查,再對他進行深入的思想教育。”
“這光教育怎麼能行,我們的糾察隊伍中,怎麼能混進來這樣的人?欺軟怕硬的軟骨頭,這在戰爭年代上戰場八成也是個逃兵,這得給人民群眾帶來多大的傷害,今天這是我來了,如果我不來,這溫知青得遭受你們多大的冤枉你們想過沒有。他這樣的素質,已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