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健康對有多珍貴,她想繼續待在這裡,放肆的享受溫欣健康的生活。
她看向自己手上的針頭還有那掛起來的水。
“咳,那個,大夫說你是餓暈了,那是給你打的葡萄水。”病房裡沒有人,趙勝軍尷尬的開口給溫欣解釋。
果然是低血糖,溫欣忽然想起來自己暈倒前的一瞬想到的問題,她好像發現她金手指的後遺症了,前幾天她沒有使用金手指的時候,她並不會出現低血糖的情況,仔細想起來每次低血糖頭髮暈的時候,都是使用過金手指之後。今天早上她在廚房劈了半屋子的柴火,再加上在地裡徒手劈飛那個鎬頭,接著,她就暈了。
這麼雞肋的金手指竟然還有後遺症?
溫欣有點無語,力氣很大是不假,但是體內的糖分消耗也很多,需要不斷補充才能保持體力。溫欣覺得糟心,這是變異的大力水手異能,前一秒把人打趴下,後一秒就虛弱的像朵嬌花?
趙勝軍看著溫欣皺著眉頭半天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剛剛自己執意開荒的事情生氣。她雖然醒了,但是看起來那麼嬌弱,鼻子下面還被自己給掐破了,現在紅紅的,趙勝軍突然覺得手上熱熱的,又回憶起她臉上那柔嫩的觸感,想到這,手忍不住在褲子上搓了搓。
“你餓了吧,給你買了兩個包子。”
溫欣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看著旁邊紙包的兩個油汪汪的肉包子,肚子也不爭氣的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勝軍,不客氣的拿起來咬了一口。
空氣裡都是沉默,溫欣一個包子吃完了,趙勝軍才侷促的開口:“今天來不及了,我回頭再給你刨地,指定給你刨完。”
溫欣看著那個倔強的男人,但看在兩個包子的面子上,耐心的解釋,她剛醒過來,身體虛弱,說話聲軟嫩嫩的:“趙同志,我沒有故意刁難小黑子的意思你知道嗎?但他這次受不到教訓,他下次還會是一樣的。這次偷幾個饅頭他覺得不是事兒,以後他就敢偷大件兒,那可是要坐牢的,你說到時候公安局會不會跟你一樣好心饒了他。”溫欣以前去少管所實習過,看過太多被慣壞而走上歪路的孩子,年紀跟小黑子差不了多少。
她聲音軟軟的,奇怪的讓人特別願意聽,從來幹什麼都從不解釋的陽石子村霸破例開口,“我知道你是為他好,但是小黑子家庭條件不好,他偷東西也是餓的,沒辦法。家裡就個老孃,身體還不好,幹不動重活兒,工分也拿不上,他爹他哥早兩年都死在部隊上了,但都是去的不明不白的,連個烈士都沒算上。他下面還有一個妹,這些年也沒少受苦,他偷東西也是為了填飽肚子,其實小後生人不壞的。”
聽了這話,想到小黑子那身這幾天都不換的補丁衣服,溫欣沉默了。
趙勝軍低著頭繼續說,“最近這不是春耕了麼,地裡活兒挺多的,他娘腳不利索,幹不動,我打發他去地裡幹活兒了,幫她娘幹,好歹能給家裡拿點工分,你這兒的活我就來給你幹,你看這行不?”
溫欣深知窮永遠不是偷竊的藉口,但明顯趙勝軍不知道,她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矯情,故意沒事找事啊?”
其實要是別人,他早就走了,才懶得在這廢話,但是看著她那軟嫩的小模樣,默默嘆口氣,“不是,我知道你說的對的……就是陽石子窮,村裡娃們都是餓著長大的,以前那在誰家拿一口吃的那都不叫什麼事兒,村裡的小後生們就養成這壞毛病了,都沒當個事兒!現在各家都吃的上飯了,就不應該偷吃了!你放心,我以後絕對看住他,不讓他再去偷東西。”
法理都要兼顧人情,這樣的故事,這樣的理由,溫欣抿抿嘴,說到底那是他弟,她操什麼心呢,“那算了,你也不用來了,本來我也就是怕他養成偷東西的習慣不好才想讓他幹活的。”
“不不,該是啥還是啥,我們陽石子人不欠別人的。”趙勝軍立馬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可能是因為他面板黑,這樣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格外爽朗,但笑容中也有一絲青澀。
溫欣還要拒絕,漢子站起來指著輸液瓶說,“這快輸完了,我去找大夫。”說完就一溜煙兒的出去了。
一會兒,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進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太好,臭著臉給溫欣拔了手上的針頭,看著她語氣也不好,“溫同志,介紹信明天一定要給我們補上,今天也是看你暈倒了才給你破了個例,知道嗎?”
溫欣撫著自己的手點點頭答應著,看著這個臭臉大夫,她不懂怎麼醫生的服務態度在七十年代就這麼差了!難道這時候的宗旨不是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