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行此祿蠹之事?縱容乳母之子如何如何就更是沒有的事了,還請皇上明察。”
話說得光風霽月,擲地有聲,心裡卻是一陣陣的發虛,‘賣官鬻爵’之事她自然是做過的,不過隨手寫個條陳,或是打個招呼,便能得到大筆銀子,還能為自己多安插一些人手在朝堂上,指不定將來什麼時候便能派上用場的事,她何樂而不為呢?
韓徵既安了心對付她,勢必早有證據,容不得她空口白牙的抵賴;同樣的,她乳母之子打死傷退殘疾軍士之事,只怕也是真的,便不真,韓徵也一定要給她做成真的,——總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韓徵今日敢擺她一道,他日就等著被她碎屍萬段吧!
隆慶帝見福寧長公主不認,慣例被彈之人認不認罪,都要著有司衙門調查的,遂指了掌刑部的段閣老與宗人府齊查此事,然後讓大家都跪了安。
眾人連同福寧長公主,遂一道退出了乾元殿的南書房。
福寧長公主這才叫住了韓徵,冷笑道:“韓徵,好得很,你真是好得很,本宮記住了!”
韓徵笑得風輕雲淡,“長公主謬讚了,臣當不起。恭送長公主。”
福寧長公主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怒氣衝衝的去了。
餘下韓徵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才勾起一邊唇角,撣了撣衣袖,回了司禮監去。
刑部與宗人府動作很快,不兩日便已查到了福寧長公主“賣官鬻爵”的證據——替她跑腿兒的心腹、吏部替她辦事的侍郎等幾個人證,還有她親筆所寫的本以為早已毀了,如今卻又重見天日了的條陳,人證物證俱全,可謂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隨即又查到了她乳母之子,也就是翟嬤嬤之子打死傷退殘疾軍士之事亦屬實。
那死者乃是一個老兵,在戰場上殘了一隻手,只能傷退返鄉,好在有撫卹金,便用撫卹金買了十幾畝地,一家人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