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乾西五所。
然後從昨日一直守著蕭琅到今日,福寧長公主雖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到底還是在掙扎一番後,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惜蕭琅到今日仍未能退燒,以他的身體底子,哪怕是被打得重了些,尤其是額頭那個傷口,但也不至於一連發幾日的燒才是,只怕還是一開始延誤了醫治的原因。
丹陽郡主無法,這才想到了施清如。
“清如,我大哥他從來就是個死心眼兒,認準了的事,當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我也不是要你怎麼樣,如今什麼都還不能確定,我非要你答應什麼,豈不是為難你?”
丹陽郡主說到這裡,眼圈越發紅了,“可你本身便是太醫,去給我大哥問診也是理所應當的,並無什麼方便不方便之說,對不對?所以,你就隨我走一趟吧。”
施清如頭都大了。
蕭琅竟然真與福寧長公主說了要娶她為妻,還那樣激烈的抗婚,這不是擺明了讓福寧長公主對付她嗎?
可以預見,她接下來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幸好給太后治完病後,她就要離開了,而在給太后治病期間,想來福寧長公主會好歹先忍著不出手,但也說不準,她顯然不是那等肯忍氣吞聲之人……
念頭閃過,又聽得丹陽郡主催道:“清如,你就別猶豫了,快跟我走吧,我大哥還燒著呢!”
施清如回過神來,歉然道:“郡主,既然長公主是因下官才打了蕭大人的,只怕得知下官還敢去見蕭大人會更生氣,那母子間的隔閡豈非更深了?便是郡主,只怕也要被長公主責罰,還是請其他太醫去……”
丹陽郡主急急打斷了她,“哎呀,其他太醫要是有用,我幹嘛還非要巴巴兒的求你去?於公來說,你是太醫,理當去給我大哥問診,於私來說,他都可是為了你,才讓我母親打成那樣的,你心裡難道就一點不觸動嗎?至於我母親知道後會怎麼樣,那也是之後的事了,你就別猶豫了。”
一邊說,一邊已不由分說拉起施清如就跑。
施清如沒她高,掙了兩次手,也沒能掙脫,只得被她拉著手一通跑後,被動的到了乾西五所。
乾西五所本是皇子們未開衙立府出宮之前,在宮裡的住所,是一片很大的宮殿群,據說早幾代先帝們兒子多時,這麼大一片宮殿群還不夠住,那叫一個熱鬧。
可惜到了隆慶帝這一代,乾西五所別說不夠住了,竟是壓根兒連一個主子都沒有!
後來福寧長公主以蕭琅本就是在宮中當值,日日回長公主府去也太麻煩了,去求了隆慶帝,太后捨不得寶貝外孫,也發了話,蕭琅便成了乾西五所如今唯一的一位主子,足見隆慶帝對這個嫡親的外甥有多恩寵。
也就不怪福寧長公主會生出某些不該有的心思了。
丹陽郡主拉著施清如徑自進了蕭琅住所的第二進院子,迎頭就見田副院判走了出來,心下一驚,原來這兩日給蕭大人診治的是田副院判,可太醫院竟是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田副院判本人也是絲毫端倪都沒露出來。
光是丹陽郡主嚴令田副院判不許聲張,只怕還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吧?
福寧長公主私下勢必也敲打過田副院判,——也就足見福寧長公主到底有多愛重蕭琅這個獨子了,說是她的命只怕都不為過,那蕭琅的親事她怎麼可能不精挑細選,給自己兒子最好的?
今日就算蕭琅燒得再厲害,她也一定要與他把話說清楚說明白,讓他別再違逆福寧長公主,也別再為難她了!
施清如一邊想著,一邊沖田副院判欠了下身,已被丹陽郡主拖著進了屋裡去。
就見蕭琅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丹陽郡主這才鬆開了施清如的手,上前俯身叫起他來,“大哥,醒醒,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蕭琅很快醒了過來,見妹妹竟帶了施清如來,又是驚喜又是慌張又有些不好意思,忙招呼了施清如一句:“施太醫,沒想到你會來,我不方便起身迎接了,還請千萬見諒。快請坐——”
招呼完了施清如,方低聲說妹妹,“你怎麼把她帶來了,讓母親知道了,我再挨一頓還罷了,我皮糙肉厚受得住,萬一母親要對付她該怎麼辦?真是胡鬧!”
丹陽郡主也以僅夠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我還不是心痛大哥你,總得讓她知道你為她都做了什麼才是,她親眼見過你的真心後,指不定就感動了呢?”
施清如對蕭琅的拒絕雖讓丹陽郡主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她大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