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越發淚如雨下,她要怎麼做,才能替督主減輕哪怕一丁點兒痛苦啊?老天爺為什麼就不能讓她代替督主受此折磨與痛苦!
淚眼朦朧中,她忽然發現,韓徵青筋迸起的脖頸上,竟然有喉結,離得這麼近,她敢說她絕不會看錯,可、可、可……
常太醫的低喝打斷了施清如的震驚,“快拿金瘡藥來,多拿幾瓶,這血流得這麼猛,一開始灑下去的肯定會被衝開,得不間斷的一直灑才成!”
施清如忙回過神來,掙開韓徵的手,去桌前把金瘡藥都抱了過來,常太醫便飛快的衝韓徵的傷口撒起來,果然一開始根本沒用,藥粉被衝得到處都是,還是灑得多了後,血漸漸止住了一些,情況才好轉了。
常太醫忙繼續灑,如此足足灑光了四瓶金瘡藥,才算是把血勉強給止住了,還虧得這些金瘡藥都是來自東廠特製的,止血效果便是全天下只怕都再找不出更好的來,不然還得幾瓶才夠。
韓徵也已痛得暈了過去,頭耷拉著,一動也不動。
施清如忙顫聲問常太醫:“師父,督主他、他不會有事兒吧?”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又不敢。
常太醫手搭上韓徵的脈一探,道:“沒事兒,只是失血過多,又太痛,一時暈了過去,你取紗布來,我給他包紮吧。”
施清如忙點頭應了,去取了紗布回來,眼淚還在拼命的流著,也顧不得擦,只以衣袖胡亂拭了一把。
常太醫包紮得很快,不過轉眼之間,已替韓徵把傷口包紮好了,施清如想著傷口那麼深那麼猙獰,因低聲問他:“師父,不需要替督主縫合一下嗎?縫合了只怕能好得快些。”
她是知道師父這項絕活兒的。
常太醫卻道:“他傷口這麼深,後邊兒還得日日消毒上藥,縫合了就只能治表不能治裡了,所以不能縫,好在現在天冷,倒也不至於輕易就發炎化膿了。你讓小杜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