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韓徵的臉色。
就見韓徵臉上仍是看不出什麼情緒,眼裡卻分明染上了一抹慍色。
竟然說他跟常太醫一樣,在她心裡都是父親一般的存在,常太醫五十多歲的人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倒還算正常,他不過剛及冠而已,可養不出她這麼大一個女兒來!
方才的觸動霎時都蕩然無存了,因施清如那句‘我對他好是因為他是韓徵,而不是因為他是督主’而前所未有柔軟的心,也立時回覆了平常波瀾不驚的狀態。
轉身就要走。
小杜子眼見他要走,那這一趟不是白來了嗎?這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哪怕現在他乾爹還沒將施姑娘放到心尖兒上,施姑娘也拿他乾爹當……呃,當父親,可等相處得多了,感情不就有了嗎?
因忙衝裡喊了一嗓子:“施姑娘,我乾爹瞧您來了。”
屋裡立時“啪”的一聲,然後是施清如有些慌亂的聲音:“小杜子,你請督主稍等片刻,我馬上出來迎接。”
這下韓徵自不好再走了,雖然他我行我素慣了,換了別人,早甩袖子走人了,不,換了別人他根本不會來這一趟,可到底今兒是那丫頭的生辰,她又病著,所以,不是他想再次破例,不過是情有可原罷了。
屋裡桃子已忙忙在服侍施清如換衣裳了,她總不能只著中衣,披頭散髮的去迎督主吧?
桃子一面給施清如扣盤扣,一面手抖個不住,也不知道督主與小杜子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方才的話又聽了多少去,會不會今晚便是她服侍自家小姐的最後一晚,甚至,是她此生的最後一晚了?
施清如見桃子嚇得半死,自己也有些緊張。
督主怎麼會忽然過來擷芳閣,又是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