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斷後路嗎?
鄧皇后胸脯劇烈起伏,只差拍案而起。
指甲都嵌進了肉裡,方堪堪忍住了,強笑道:“廠臣這是在說笑嗎?你明明知道,嬌嬌是本宮、是我心目中大周的下一任皇后,是我們鄧家未來的希望,廠臣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韓徵冷冷一笑,“皇后娘娘自己覺得那樣一個驕縱跋扈,毫無寬容仁厚之心,無德無性之人,配做大周的皇后,配母儀天下嗎?”
鄧皇后終於忍不住了,“配與不配,不都是廠臣說了算嗎?說到底,廠臣不就是記恨她那日打了那小……那施醫官,打了你如今的心肝寶貝兒一巴掌嗎,可當日你已經打了芝蘭,也當眾打了本宮的臉了,還想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難不成還要她對著嬌嬌,把那一巴掌打回來不成?”
就憑那個小賤人,她配嗎?
韓徵卻是道:“皇后娘娘這個主意也不錯,您要是肯讓施醫官當眾還鄧玉嬌一巴掌,臣可以既往不咎。”
鄧皇后幾乎要尖叫了,“韓徵,你不要欺人太甚!”
要真讓那小賤人當眾還了嬌嬌一巴掌,嬌嬌以後還要怎麼見人?更別提以後母儀天下了,那勢必會成為她一輩子的汙點與恥辱。
便是她這個皇后,以後也休想再服眾,簡直人人都可以踩到她頭上了!
韓徵淡淡道:“那皇后娘娘就儘快把她遠遠的發嫁了吧,又不是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可兩條都是死路!”
鄧皇后尖叫,眼睛都紅了,“韓徵,你好狠的心,你難道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才有今日的了?你難道也一點都不念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了嗎?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好的,值當你這樣為她出頭撐腰,我又哪裡不如她了……我這輩子都得困在這深宮裡了,你也是一樣,我敢說能陪伴彼此走到最後的人,只有我們兩個,別人都不成,你為什麼就不能、就不能……”
她哽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