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2 / 4)

二三百口子人,都喝西北風去麼?

鄧皇后只得又咬牙湊了三萬兩銀子送出宮,還剩差不多四萬銀子,只得親自寫了一張欠條,讓德公公送去司禮監給韓徵,希望他能容寧平侯府慢慢的償還。

好在是韓徵收下了欠條,不然一文錢某些時候都能逼死英雄漢了,何況還是四萬兩,得多少文了?

鄧皇后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因萬壽節其時已近在眼前,她和寧平侯府卻連送什麼賀禮都還沒譜兒,——如今沒了銀子,他們的選擇面就更小了,只能開始了新一輪的焦頭爛額,少不得又臭罵了鄧玉嬌一回。

鄧玉嬌事先哪裡能想來,她只是給了施清如一巴掌,就為自家和姑母換來了這樣大的一場災難呢?

又委屈又後悔之餘,簡直快恨死韓徵與施清如了。

不過一個奴才,一個賤人罷了,仗著如今得勢,便那樣不依不饒,將自己姑母堂堂一國皇后逼到如此境地,更讓自家只差傾家蕩產,如今是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有朝一日,她得了勢後,第一個便不放過他們,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施清如自不知道韓徵又為她出了一回氣,還不是小打小鬧,而是讓鄧皇后和寧平侯府都元氣大傷的那種出氣。

她近來去後宮問診的次數倒比前陣子少了,也不知是後宮眾妃嬪覺著已經看過她這個新鮮了,沒必要再看,還是聽說了什麼,輕易不敢再與她打交道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施清如都覺著挺好的,那些妃嬪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病,甚至沒病,她卻只能把時間白白浪費在她們身上,還不如就待在太醫院,多學點兒東西呢。

她如今只是個沒品沒秩的醫官,要升太醫還得透過幾次考核,可謂是任重而道遠,無論是時間還是精力,都經不起長時間不必要的損耗。

只是她也沒清淨幾日,這日又有一個太監來太醫院傳她了:“咱家是仁壽殿的,奉長公主之命,來傳一位施醫官去仁壽殿為太后娘娘問診。”

那太監應當是太后跟前兒得用之人,因為接待他的江院判很是客氣:“顧公公請去花廳裡吃茶稍候,下官交代施醫官幾句,便讓她隨公公去仁壽殿給太后娘娘問診。”

如此將顧公公給請到花廳去後,江院判方叫了常太醫和施清如到跟前兒,讓常太醫隨了施清如一道,去仁壽殿給太后問診,“太后娘娘的骨痺症已經十幾年了,我們都知道根治是絕不可能的,至多也就能透過施針,為太后娘娘多少緩解一下痛苦而已,常太醫你且隨了施醫官一起去,也好從旁指點她一二,以免她出什麼岔子。”

那可是太后,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別說施清如了,便是太醫院都得跟著吃掛落,江院判身為太醫院院判,自然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施清如這個小姑娘又聰明好學,不驕不躁,他也很是喜歡,可不想她遭遇什麼無妄之災。

常太醫忙應了“是”,與施清如師徒兩個出了江太醫的值房,這才皺起了眉頭,低聲道:“太后的骨痺症已經十幾年了,每到溼雨季便會發作,這幾年年歲大了,發作得更是頻繁,一點也不好治,怎麼偏點了你呢?可真是……”

當初豫妃的病是眾太醫與她男女有別,具體病情知道得不盡不實,所以才拖了幾年,小病也拖棘手了的。

太后這個卻是眾太醫都會診過多次的,因病灶在腿上,不用太忌諱,也曾施過針,只太后上了年紀的人,骨質本就已開始疏鬆老化,氣血也早就不足,根本沒有根治的可能,——可上邊兒的人哪裡會理會這些客觀原因,只會覺得是太醫們沒盡心。

常太醫便因此曾被福寧長公主斥責過,還罰過俸,當然,轉頭韓徵就加倍給他補上了,還授意了江院判,以後仁壽殿傳召,不要再派常太醫去,想來今日小徒弟也受不了太大的委屈。

可常太醫還是不想施清如去受那個委屈,只人顧公公還等在隔壁花廳,他縱再不想,又有什麼辦法?

施清如倒很算樂觀:“沒關係的師父,我這個年紀,任誰一眼看了,都不會對我的醫術抱太大的希望,所以能治是驚喜,不能治也只是意料之中,想來太后當不至怪罪。”

她一開始的目標便是要透過自己的醫術,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而要借勢導利,聲名遠播,除了給宮裡最尊貴的幾個人治病,還能有更好的法子嗎?

不經常出入最尊貴的那幾個人的宮殿,與他們儘可能的多接觸,又哪來的機會盡可能打探對督主有用的訊息,幫上督主的忙?

所以,這趟仁壽殿之行,她心裡其實還挺願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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